陆正尧却只是靠着门口,等她看信:“署名高良工,地址在松城 ,我查了邮编,是松城下属的一个小县城里。”
陆正尧认真分析:“他们这个小剧团,应该是还在靠下乡演出挣钱。”
“下乡演出很苦的。”叶穗穗已经开始心疼姐姐了:“他们睡大通铺,吃大锅饭,唱的不好,还会被骂,有些村霸二流子之类的,还会专门欺负他们。”
“这你倒也不用担心,我怎么记得你姐姐从小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啊?”陆正尧安慰她。
记忆中的叶芝芝,的确性格比她这个妹妹更泼辣,跟叶穗穗的性格截然不同。
“话是这么说,可在家千日好,出门事事难。”叶穗穗道:“剧团里的人,都是老江湖,几岁十几岁出来学戏,她就算是再怎么泼辣,只怕是跟人家比起来,也不够看。”
“还说人家,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,明里暗里都吃了多少亏了。”陆正尧觉得可笑,兔子担心狐狸会中了猎人的圈套,也真是稀罕事。
叶穗穗被他这么一说,又羞又愧:“别翻旧账。”
语气还挺霸道。
陆正尧拿了个花腔:“娘子,为夫省得了。”
“不伦不类的。”叶穗穗被他逗笑,可心里还是沉甸甸的。
信里内容简单,高良工首先表达了对这位“资深戏迷”的感谢,也简单的聊了一下回杯记,后面在信里提到自己的徒弟响铃儿,虽然学戏的时间晚了一点,可天生一副好嗓子,拿手好戏《马前泼水》是叫好又叫座,正在学的《梁赛金擀面》,现在也已经有模有样,顶多再有两年的时间,就能成为他们小剧团的台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