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管不了,何必再提呢,你我当初都没想到惇儿竟如此惧内,以至于现今朝堂被那李氏掣肘,这不是你的错,实在是他们处心积虑地掩饰了太久,就连哀家也信了!”太皇太后也很后悔,当初赵构赐李凤娘嫁赵惇的时候,她就曾劝阻过,事到如
今一语成谶。
赵昚气得直摇头,看得出来,他已经彻底失望了,“李氏想立嘉王为太子,太皇太后您怎么看?”他突然问道。
听到这个消息,一旁的桂枝不经意间看向张宗尹,二人眼神交流片刻,随后皆是缓缓垂首。
“扩儿天真,性子尚需磨砺,此时建储怕群臣有所异议,惇儿才登基几年,为何急于立储?”太皇太后认真地回答道。
与太皇太后所担忧的不同,赵昚仿佛仅仅是因为赵惇与李凤娘的行径令他失望,所以他想剥夺二人权力,于是便道:“他二人教导出来的,孤看也好不到哪儿去,前些日子留相寻孤,孤也清楚,他这是替人传话,但孤也明确地回绝了,建储一事另有人选!”
“哦?何人?”太皇太后问道。
“吴兴郡王,赵柄。”
闻言,张宗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太上皇,随后又不经意地往一旁站了站,靠近桂枝。
“不可让此人登基!”仅此一句话,说完他便不再言语。
桂枝自然明白,张宗尹是想让她帮赵扩继位,可哪儿有这么简单!
赵昚又道:“孤已发出消息,赵柄如今正在入京的路上,不出三日便至临安。”
太皇太后轻叹一声,“扩儿也是好孩子,若你所选之人继了位,可保扩儿安稳否?”
毕竟赵扩这些年来所做的事,吴太后看在眼里,心里清楚,这是个好孩子,若是赵柄登基后,第一件事儿,肯定就是削藩,届时以赵扩的性子,怕是会吃大亏。
“赵柄之才在孤之上,这些年来饱读诗书、满腹经纶且能文能武,相信他来继位,自然是要比如今那一位强!”赵昚似乎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想法。
太皇太后轻叹一声后回道:“此事哀家不好掺和,还是太上皇来定夺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