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祈灵莫名感觉,那孩子瑟缩着抽动了一下,如同一朵花般蔫了下去。
“对…对不起。”小寸畏畏缩缩的说。
他没有哄他,张祈灵知道,自己并不擅长于哄人。
并且,比起作天作地求关注的小寸,衍卜寸的状态才更加值得被在意。
衍卜寸在施放出灵魂的力量,逼退红线后,才慢半拍的开始虚脱,那脸色逐渐变得异常苍白,还透着股死寂般的青,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星期的尸体,甚至只要加大马力,再将舌头也给伸出来,往路边一站,就能随机吓死一个路人似的。
当然,他并没有机会这么做,也没有这种恶趣味,但是,可能小寸也许有。
而张祈灵的余光,在察觉到他变成如此模样时,便下意识将人袖口拉住,往自己这边拽了拽。
一切的动作,胜过千万句甜言蜜语的哄,这让衍卜寸的脑袋如同炸花了般,进入了更深层次的待机状态,但苍白的脸颊却染上了充满生机的绯红,似少女怀春般,羞涩的不要不要的。
“我没事。”衍卜寸从扭捏中缓过神,磕磕巴巴的说,似有点不适应张祈灵如今的主动迎合。
但张祈灵却是神色莫名地盯着他一眼,又快速将其手背贴了下衍卜寸的额头,明显就是觉得这人发烧了而已,但对方的温度却只是比平时稍稍高一点儿。
他松了一口气,似命令,也像是提醒,他将衍卜寸的手再次放到了自己的衣角上,“抓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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衍卜寸很听话,他对张祈灵一向是言听计从的,他真的攥地特别紧,甚至是将对方的衣服拽到皱起都没松开,白色冲锋衣上留有他的指印,折痕,他虽看不到,却会因为这点儿自知的动物标记行为,而暗自窃喜很久。
幸亏张祈灵慢热,幸亏他没有发现,幸亏……此时的他并没有察觉自己异动的心思,和跳动的格外雀跃的心脏。
衍卜寸抿着唇,可嘴角却翘的很高。
张祈灵在移动了,当整个圆盘卸下去以后,便豁开了一个门,他踏步朝里头走去,腥气十足的空气让他微微皱了皱眉。
青铜雕像们跪在地上,五官的雕刻格外精细,皆是满脸笑容的虔诚,他们高举着火炬,而两个空间的贯通,让空气不停的流动进去,竟让那已经熄灭的火炬再次燃烧了起来。
张祈灵知道,再在这里停留,或许会先一步窒息。
于是,他拔了拔速度,利落干脆地朝前走,可匆匆掠过的壁画,却全然在他的脑海里闪烁,有病榻上身着白袍的男人,身披耀眼铠甲的将军,亭台下两人的依偎,和触碰在一起的手……
两个男人,
男人?!
张祈灵没有这种概念,却好像从慢半拍的大脑里,悟懂了这并非是简单的兄弟手足关系,墙上所绘画的两人,甚至会亲吻,他们将唇贴紧于彼此的颈窝和健硕的肩头,而越走,这壁画就会越露骨。
甚至,最后眼里的星光闪烁,都刻画的极为传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