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喂!我去了,怎么就逮着我啃!胖爷我那英明神武的屁股!!!”胖子在刚下车的时候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骂了乌鸦的原因,竟然被这群鸟追着啄屁股,他捂着屁股来回窜,那群乌鸦却像杀红了眼似的紧追不放。
张启灵将来回跑的胖子拉了回来,拔刀随便砍了几下,赶走了乌鸦,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,喃喃着:“有点黑。”
“乌鸦确实黑,不过小哥你说这个干嘛?”被拽住领子的胖子,一脸懵的朝张启灵看到的方向看了上去,显然不懂为什么对方要感慨一下乌鸦黑的这种常识。
吴峫注意到了某种不对劲,拿手在张启灵面前晃了晃,不过好在张启灵直接抓住了他的手,看起来并不是眼睛出了问题的样子,于是吴峫先说了自己刚才的发现,“胖子说的没错,这里前不久确实有一辆货车的痕迹,而且所运的货物不算轻。”
他环看着周围,接着道,“这里的村庄看起来交易链并不发达,也没有什么商铺,并不需要一个货车来运这种重量的东西。”
“哎哟,天真,你这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,我就说了一个引子,你就能从车轮压痕中说出那么多东西,不愧是胖爷我教出来的!”胖子显然知道,现在他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,难得敞开怀,开个不轻不重的玩笑。
吴峫顾不上腼腆一笑,但还是挠了挠头,“但是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,这里的痕迹好像被人为抹除了。”他指向村庄外围延伸出的地方,那处岔路口已经不见车胎痕迹,一路人为新翻出来的泥土呈现有些偏深的湿润棕色。
不过这也证明了,这座村庄确实有人居住。
“走。”张启灵迈步,二人连忙跟上,却听见此时传出一阵唢呐的声音。
那声音有些喜庆,但吹出来的音调却格外悲凄,像是哀悼死者一般的痛苦。
村庄中心有一个十字路口,而从西向东处赫然出现一条队伍。
为首的是一个身量很高的男人,他的侧脸的轮廓有些普通,山根不高,眉眼隐隐凹陷,脸上蒙着层黑色的布条,可吹的唢呐却格外吸引人。
而后跟着的是一个耷拉着背,弓着腰,像是被柴米油盐压垮的中年人,他也同样蒙着眼睛,苍白的皮肤和明显能看出的疲态,在这极热的环境下他却裹着层厚重的大绿色花袄,看起来更像是一把绿油油的韭菜。
衣下他的手,像是包着纱布,正抬着身后的板车,那板车上赫然是有些廉价的棺材,而后跟着的,是一具具因悲伤而僵硬推车的壮汉们,脖颈上也缠着厚厚的围巾,反季节的很。
这种场景就连吴峫也觉得邪门起来,“小哥,那是什么,他们是人吗?”他不敢指向那边的队伍,只是紧张的问着。
张启灵紧紧盯着,而胖子已经举起了手中的东西,“管他是人是鬼,只要能用黑驴蹄子打中还不死的,那就都是人!”
或许因为胖子长久的冷静,已经让他们二人忘了,胖子是以爆破这种鲁莽行为为主的高手,在纠结人鬼的问题上,往往胖子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