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梨这才放下悬着的心,将画册拿出来在房中转了一圈,又塞回床铺底下。
实在这房间今日刚住过来,东西还未整理,根本没有她能藏东西的地方。
先放在床铺底下,明日再说吧。
放好画册,沈清梨先脱嫁衣,这嫁衣有些费劲应该叫人进来帮忙才是。
她不愿有人进来打扰她们的独自时间,便准备自己弄。
不知他何时进来,沈清梨用最快的速度脱下嫁衣,钻进被窝,放下床幔,才觉得自己彻底放松了。
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,君墨染是个君子,她之前中了媚药,那种情况下他都未做出格之事,如今有何紧张的。
她为何要防备他?
好像也不是防备,她倒不怕他真做些什么。只是......有些害羞,还不习惯同他如此亲密地相处。
本想躺在床上等他回来,结果刚沾到枕头没多久,便沉沉睡去了。
君墨染换好衣服回来,只看到床幔被拉得严丝合缝,里面没有一点动静。
他放缓脚步走过去,稍稍拉开床幔,看到他的新婚夫人正躺在大红色喜被里睡得沉静,眉眼舒展,似是做了个还不错的梦。
也不知梦里会不会有他的影子。
君墨染轻轻帮她拉了拉被子,又将床幔合上。
可能因为太过劳累,沈清梨这一夜睡得很沉,一觉醒来就看到外头天光大亮,骤然起身,掀开床幔忙叫人。
“春华,春华?如今几时了?你怎都不叫我。”
刚穿好鞋子抬头就见只穿一身红色号衣,身形颀长的君墨染,不觉脸色一红,下意识又想缩回床上。
君墨染起身,拿起一旁衣服,清淡的声音传来:“巳正了。”
沈清梨腾地站起来:“什么?”
已经这么晚了吗,不是还要去皇宫拜见皇上皇后和太后的吗?
她没有公婆要拜见,但皇室子弟成亲第二日都是要去宫中谢恩的,这是礼部教给她的。
新婚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,误了入宫拜谢,这可真是大罪。
她忙冲门口吩咐:“春华,快把衣服拿进来。”
却被君墨染拦住:“慢着——”
春华早就拿了衣服在外面等,听到王妃叫她,忙应声准备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