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遇凶奴来犯,一去便是两载有半,再回盛京便听闻阿梨与江家公子订了亲事,在宫宴遇到一次,见她过得极好,便也收起心思。”
“前不久,江家公子与人私通,跟阿梨退了亲。我本想着若此时上前,恐有流言有损阿梨名声,所以想着再等等,想不到那日忽听得皇上要下旨,便连夜返京......先斩后奏。”
“事发突然,未提前征得夫人和阿梨同意,是我的错,还请夫人宽恕。”
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,沈清梨都快要感动了。
真不愧是九千岁,这么短的时间编的话如此圆满,着实让人钦佩。
她可是听说,凡是战死的将军,九王府每年都会下帖子送物品的。
江映晚并不知沈清梨的想法,她知道她们回盛京请的镖局是九王府的人,当时那位镖头说漏了嘴;他口中说的拜贴也不是九王府每年送的那些东西,而是真正盖了九千岁印章的拜贴。
而且......不止一次。
江映晚深思片刻,问:“照九千岁这么说,这些年一直未娶亲,是为了梨儿?”
君墨染道:“是。”
沈清梨心尖不自觉颤了颤。
他可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,一直以为他性冷寡言,想不到竟如此会说。
江映晚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地,语气又恢复成平日那般温婉和善,脸上也有了笑意:“好好好,我也是关心梨儿才要问清楚些,希望王爷不要介意。”
事实上,皇上的赐婚,她作为平民百姓除了谢恩,毫无还价之力;九千岁还愿意如此郑重地解释给她听,已说明态度。
君墨染温声道:“沈夫人是阿梨的娘亲,怎么过问都不为过,我何来介意之说。”
说完这话,他又看向窗边,那颗小脑袋还在那里。
君墨染眉头有些微皱,她的腿不能站太久。
江映晚发现他的眼神瞟向窗边,笑得一脸慈祥。
“咱们进去说。”
二人进到房间,沈清梨早就假装回到床上躺着睡着了。
江映晚落座,君墨染跟着坐到对面。二人相视一笑,谁都没有戳穿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