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沉默,江映晚一脸认真,道:“梨儿,娘问你,九千岁为何要帮你,你求到他跟前,还是他主动靠近你的?你跟娘说实话。”
娘亲似乎很少提及九千岁,便是平日她们偶尔说道,娘亲也是避而不谈。
沈清梨垂眸,下意识抿了抿唇,低声回道:“那日我刚发现江之礼同陆慈后,刚好遇到九千岁的车马。当时我只觉得退亲无望,便状着胆子求九千岁看在昔日情份上,帮我一把。”
不知为何,她并不想跟娘亲说太多他们之间的牵连。
江映晚仔细看她的表情不似说慌,追问:“真的?”
沈清梨娇声道:“当然是真的,这种事我怎会骗娘亲呢。九千岁平日日理万机,若不是我主动相求,他怎会管此种小事。”
江映晚点点头,脸色缓和很多。
沈清梨见娘亲脸色依旧有冷色,忍不住问:“娘亲,您好像对九千岁有些忌讳,是发生何事吗?他同爹爹?”
江映晚神色有些闪躲:“谈不上忌讳,不过你爹爹不在,我们尽量少同皇族有交集,伴君如伴虎;九千岁性情不定,若有差池我们连求人的地方都找不到。”
江映晚未再多说,继续道:“既已退亲,以后京中各种宴会你便多去走动走动。娘收到请帖月底***府要宴请各国使臣,娘一个寡妇不宜出门见客,便让钱氏带你和她女儿钰莹去,想必她定是愿意的。”
钱氏作为侯府庶子妻自是没有机会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,她女儿正是相看婆家的时候,多参加这种宴会,万一被哪位贵公子相中,便能飞上枝头。
此等好事,她定是愿意的。
江映晚是良臣遗孀,宫中大宴都会发来请帖,不过以前沈清梨订下亲事,所以她们甚少参与。
如今她的想法很明确,要重新替女儿相看门好亲事。
江钰莹平日同女儿关系还不错,钱氏此人虽有些圆滑,但人也不坏。
沈清梨并不想去,她早就没了嫁人的心思,忙岔开话题道:“娘亲,先别想那些;咱们搬出去住吧,我如今已长大,就算嫁人也是沈家的女儿,从侯府出嫁不成样子。”
只能用这个理由,才有可能说动娘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