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时运静静的看着他又哭又笑。
神情不变,只是抬手挡开他伸到面前的苍白手指。
他淡声道:“你要让裴孟身败名裂的方法有很多种。”
“为何非要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烂招。”
裴秀闻言面容恢复如常。
收回手垂眸整理了一下衣摆。
重新坐在他对面。
道:
“我怨啊。”
“你以为怨离是谁给我取的名字啊。”
“是我爹啊,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禽兽啊。”
裴秀咧开嘴角灿烂的笑着,仿佛是在说一个没什么特殊的笑话。
他撑着头,嘲弄的欣赏万时运面上的表情。
伸出手指指着他的眼睛道:
“真怪。”
“你觉得我恶心。”
“怎么不觉得他更恶心啊?”
万时运皱起眉。
看着他认真道:
“我何时觉得你恶心。”
裴秀只轻嗤一声。
眉眼弯弯的看着他。
“你知道我这样最像谁吗?”
见他不说话,裴秀面容更加柔和明媚。
“这个样子最像裴邺的姑姑了。”
“我爹很喜欢这样看着我呢。”
万时运抿着唇,心绪混乱。
他垂下眼帘。
道: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我只是劝你用另一种方式报复罢了。”
“不是我的错吗?”裴秀恍然大悟。
“原来不是我的错啊。”
他天真的看着万时运。
“这样的话……那他们就更该死了。”
“尤其是以深情厚意闻名的裴孟……”
“一想到大家知道他强迫了自己刚刚及笄的幺女,并且强行让她生下孽子,我真是想听听大家是怎么说他的。”
万时运手指蜷缩。
忽然抬眸问道。
“裴秀,这些你是从哪里得知的。”
裴秀眨了眨眼睛没有隐瞒。
“我那个娘啊,留了一本手札,里面写的很清楚呢。”
“写着她被慈祥的父亲强迫,想死却死不了,因为她有孕了。”
“我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生下我,还不如死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