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这个没什么交集的姐姐,也就仅仅在十年前的饭桌上见过一面,而且还有些不愉快。
不过并不是和他有关系,而是她们母女间的争吵。
于是,思量片刻后,肖霖回了句:“没有。”
有没有,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,再去追问这些已然毫无意义。
或许在警官看来,如果不是因精神异常导致的这场祸端,更多会觉得杨露愚蠢至极。
事后以家暴和虐待孩子的双重罪名起诉,即便没钱没人脉找不到好律师,也是能够翻身,能够维护自己和女儿权益的。
但事到如今,说这些确实是都没什么用处了。
该问的大致都已问完,男警停下笔,缓缓收起设备,并告知事件后期如何处理,会在第一时间通知给他。
不过,对于女孩的归属问题,他们还是希望肖霖能尽快解决。
折返回病房时,医生刚好将昨天的检查结果拿了来。
只见他轻摇着头,神情中满是无奈与匪夷所思。
他着实是想不通,年纪那么小的女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,才会深陷抑郁的泥沼中。
而这时,负责此起案件且刚刚对肖霖做完笔录的男警,则是解答了他的疑惑。
在知晓女孩所处的家庭氛围及悲惨遭遇后,医生心疼地沉默了片刻。
随后,为了女孩的健康,在离开病房前,又特意叮嘱众人,尽量少提及一些会让她反应激烈的事。
待医生离开后没多久,女孩就渐渐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。
睁开眼后,她那急切的目光先是扫过床边警察,直到落在床尾方向的肖霖身上,紧张的神情这才有所缓和。
她紧紧盯着那张脸,再次以商量的语气轻声问:“jiu jiu, 舅舅,今天可以带我去找妈妈了吗?”
众人闻声望向肖霖,却看到那张冷漠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许不耐。
“不可能。”
他语气坚决而冰冷,毫无商量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