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思思脑子一下子结了个麻花, 眼前不自觉地浮起林学东那张俊脸。陌生而模糊, 却又惹人联想, 使她心头虚慌。
她记起那一晚醒来后, 看见站在曾美玉身后的林学东。那一眼几乎是惊鸿一瞥。
当时曾美玉还质疑自己, 怎么连‘阿东’都不认得了?
阿东......。
她一双水光潋灔的黑眸, 牢牢地盯着手机上跳跃着的名子。难道这个来电, 就是林学东吗?
蓦地, 一阵强烈的痛感如同击雷劈下。刘思思秀气的眉眼紧拧, 额角瞬间爆出了青筋。
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瓣, 企图忍过了那阵剧痛后再接听。
时间分秒而过, 手机对面的人似乎竭而不舍。铃声继续一波一波地响起, 犹如一道道惊雷撞击着她的大脑神经。
而此时的刘思思已经头疼得脸色转白, 额间冒汗。她闭起双眼, 无力地将手机扔在椅子上。不管不顾地抱起了头, 紧紧地箍着它, 隐忍那像分裂般的剧痛。
“啊---!” 她抱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息, 样子十分难受。
曾美玉换了个舞步, 刚好朝她这边瞥过来。见状便马上离队, 小跑到刘思思身边。
看着她满身颤抖很是心疼, 她坐了下来, 看到两只依旧响着的手机。又看了一眼刘思思, 急忙拍了拍她的肩膀, 安慰道。“思思, 没事儿, 放轻松, 我来接听就好。啊?”
话落, 她一时手忙脚乱的就同时接听了两个电话。
左右开弓, 她下意识先应了林学东的, 急忙交代了一句。“阿东啊, 思思刚头痛又犯了, 我这边先处理一下, 转头给你回过去。”
没等对方说话就直接挂了, 然后又对着杜镇涛那边张口, 嗓音依然急促。 “小杜啊, 不好意思。思思现在不太方便, 晚一点再让她回你电话, 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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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伯母------! 先别挂!” 杜镇涛喊住她, 他握住方向盘, 眉头都皱起摺来了。
下午收到刘思思的短讯, 他已经担心不已了。现在听到曾美玉这样说, 心就更加的急了。
“伯母, 你们现在在哪儿? 没事儿的, 我能帮忙, 快告诉我。” 他稳着语速, 问。
“这......。” 曾美玉看着痛得脸青, 唇也退了色的刘思思。蹙眉, 语气里带着忧心忡忡。 “我们在家, 思思她头疼。我, 她.....。”
“伯母, 您先别着急。我刚好也在附近, 现在就能过去, 大概10分钟。等我!” 杜镇涛脚下的油门踩到底, 一连几个电话, 刘思思都没有接, 他的心莫名地收紧。碰巧, 他也想着下班就约她聊聊的, 车子也是朝她家这边开着过来了。
“诶, 那好。” 曾美玉也没推却, 他是医生, 又跟女儿谂熟, 多一个人也好照应着。
同时, 躲在花园角落一边抽着烟。一边紧握着手机的男人, 也是揪心不已。
他知道, 那是刘思思的后遗症又发作了。那双锃亮手工打造的小牛皮高级皮鞋, 不断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, 来回跺着步。
今天是刘思思出院的日子, 是李松泽送她回家的。若不是这酒会应酬拖着, 若不是怕自己的出现, 会惹起她的不良反应。他何需在这儿, 纠结懊悔呢。
月色里, 浸染了墨色眸光的眼睛微微抬起。眉眼中的阴郁深浓而不见底, 内心更是痛苦煎熬。
回到贵客如云, 衣香鬓影的宴会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