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扬起唇角对着李父,温婉地笑着, 大方地自我介绍。 “伯父,您好。我是……阿泽的……女朋友,我叫刘思思。今天跟着阿泽来探您,祝你早日康复。”
刘思思再三斟酌,还是跟着他们称呼李松泽叫他阿泽。
殊不知,她的这个称谓在男人心里,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。激荡起高溅的波澜,让他身心俱震。
手下的力度不自觉的紧收,墨澈的瞳仁里闪动着深情的光茫。
他向来言简意骇,刘思思感到手上紧了紧,侧眸睨向李松泽。片刻之间, 以为他是在无言感激,便报以一个安慰的浅笑。
“呵呵,好,好,好。这小子终于能让我乐一回了。” 李民生高兴得笑不拢嘴,连忙招呼刘思思坐下聊。 “思思,你快坐。太好了,我好高兴,终于让我给盼到了。”
刘思思从善如流,乖巧地坐在病床边的单椅上。
她自小就失去了父亲,李父看着和善爽朗,大大咧咧,挺平易近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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伫立在她身旁的男人,偷偷的看着她。眸底流露出缱绻的柔光,格外情意绵绵。
清俊的脸上, 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, 他好像又跟她近了一步。那感觉就像是春风暖意, 轻轻的拂过在心间,带来不由自主的悸动。
这么妙不可言, 让人慨叹爱情的神奇之处。
躺在病床上的李民生, 喜滋滋地眯缝着眼睛。半浊的目光落在两人之间, 肆意打量着。
周叔走过去替他调高了床头, 让他斜靠着更容易看清楚。 “老首长, 少爷带着小女朋友过来探你, 你可就不要再操心了。”
周叔原是李民生的警卫长, 退役后便继续跟着他。后来当上了李宅的管家, 瞻前顾后地照顾着他的起居。
10天前, 李民生在家中锻链时突发性心梗塞。紧急送院抢救, 手术后留院观察休养了一段时间。
前两天, 云源居那头来了消息。说李松泽带了位姑娘回去, 他便急着想确定一下。
想来, 那个能令自己儿子起心动念, 铁树开花的, 就是眼前这位小妮子了。
能不高兴吗? 简直就是乐翻天了!
可惜身体还没有恢复, 他也只能被动地, 变着法子把他们引来给瞧上一瞧。
“呵呵, 那是......。” 李民生一边应着, 一边看着刘思思问。 “思思, 今年多大了? 家里有什么人呐?”
“回伯父, 我刚满27。家里只有母亲, 在市郊的小学任教。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故了。” 刘思思腆着脸回答, 语调不卑不亢。
“哦, 哦, 你好年轻哦。阿泽他妈也是......, 很早就离开了我们爷俩, 你们俩都有相似的经历。 ” 提到自己的妻子时, 李民生轻蹙了下眉, 眼里闪过几分怅然。
很快便又抬眸, 瞥了一眼李松泽。
见他正一瞬不瞬, 盯着坐了下来的刘思思。那副春心荡漾的表情, 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。
眨了眨眼, 李民生抿嘴一笑道。 “你看, 我们家阿泽比你大多了。真谢谢你的不嫌弃, 难为你了啊!”
刘思思被他笑得一脸涨红, 她感受李民生的热情和渴望。
可能, 这年代的父母都有着同样的夙愿。就是希望自己的子女, 能早点儿成家立业, 生儿育女。
想到每次聚会上, 温南国和他太太屡次苦口婆心的相劝。李松泽都不为所动, 貌不经心。他宁可包养小明星, 都不愿意正经八意地找个结婚对象。
为什么呢?
想到任安然偷偷地告诉自己, 说李松泽对男女情事不热衷, 不感冒。难道那是真的?
心里不自觉地抽了口凉气, 刚刚在病房门前他告诉自己, 李父一直盼着他能找个正经的女人结婚生娃。他求自己帮忙, 难道他的刻意靠近, 是想让她帮忙打这个掩护吗?
那么, 她又能有多正经呢? 充其量, 只算是身家清白, 平凡的毫不显眼而已。
真要找, 女人还不是满街都有的是? 只要他顺手一捞, 没有一打都能捞上个半打来了。不是么?
刘思思下意识抬头望着李松泽, 眉眼间带着疑惑。嘴唇不自觉的微微张开, 说了句中肯的话。 “伯父, 您言重了。李......阿泽他很优秀, 真要说, 是我高攀了。”
李松泽凝着她澄澈的眼睛, 没介意她话中之意。将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肩膀, 整颗心都柔软的不像话了。
眉目间有着说不出的情愫, 他抿了抿唇, 用宠溺的口吻道。 “别胡说。”
刘思思心口一窒, 有吗?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