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北麟将女人身上的血全部擦拭干净后，又将床单和被褥，以及她身上穿的衣物和睡袍，换了新的。

他还是保持着跪在床边的姿势，许久，终是慢慢爬上了床。

他将她心翼翼搂在了怀里。

下颌搁在她的发顶，他的眼底，一层层的薄雾氤氲上来，淡淡轻轻带着呢喃的声音，从他的喉间溢出，“情情，这只是一场梦，睡吧。”

........

翌日。

薄绯缓缓睁开了眼眸。

露台的帷幕拉着大半，只有零星的光点洒进来。

她不知道，现在几点了，只知道，应该是白。

慢慢转动眼眸，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。

他握着她的手，正看着她，眼窝有些深陷，眼眸黯淡无波，不辨情绪，不辨喜怒。

“你醒了。”

淡淡三个字，却沙哑透了。

薄绯微怔，他喉咙怎么了？

但旋即，她便想起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