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自打沈春树从知青点儿走了之后,胡丽丽的心里就一直隐隐有些不安。
想想沈春树说话时欲言又止的样子,再结合他话里话外催着自己搬出来的意思,胡丽丽觉得肯定是沈家要发生啥事了。
而且是跟自己有关的。
胡丽丽越想心就越怦怦跳,一股不祥的预感也越发强烈。
接下来不论干什么,总是心不在焉的,不是烧火烫了手,就是扫地被扫帚刺儿扎了手。
张玉梅平时跟胡丽丽在一起的时间多,胡丽丽这样不在状态的样子她是第一个发现的。
她来到胡丽丽身边,小声问她:“你咋啦?怎么自从沈家那个人走了之后,就忐忑不安的?”
胡丽丽有些气恼的放下了手里的扫帚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?总感觉要出事似的。”
对于胡丽丽这种凭感觉说出来的话,张玉梅只能当她是想多了,说一些好听的话宽慰宽慰她的心。
两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,引得刘小婷也靠了过来。
东梁村总共分到了五个知青,女知青只有她们三个。
但胡丽丽和张玉梅总是撇下她偷偷在一起说悄悄话,这让刘小婷总觉得她们俩在背后是在说自己。
刘小婷笑嘻嘻的问:“你俩偷偷摸摸的说啥呐?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让大伙儿也知道知道呗?”
她这一嚷嚷,倒是把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。
李建文走到胡丽丽跟前也问道:“怎么了?是沈家出啥事了吗?”
胡丽丽撅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:“我也不知道,但就是感觉今天沈老大有些反常。”
“他们家现在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,总感觉像一窝子的饿狼一样盯着人。”
“你们是不知道啊,他们现在就已经开始饿肚子了。做饭的时候我偷偷瞅着,做的那点儿东西一人一口都不够,指定是有人吃不上的。”
“我的粮食让我锁柜子里了,但上次他们家那个小崽子给我撬开了,还偷了我不少口粮,那个时候我就想尽快搬出来了。”
“现在白天我都不敢长时间待他们家里,总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一样。”
听胡丽丽说的这么严重,李建文皱了皱眉头:“那你跟村长说了吗?”
胡丽丽:“村长啥不知道啊?可人家是一村里住着多少年的人了,再说现在也没出大事儿,可不就得这么将就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