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沈四月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,沈利民情不自禁的嘀咕:“胆子真是大的很啊,这都不害怕?”
对于沈利民来说,他只想让沈四月赶紧搬出沈家,以后双方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各不相干,那多好?
回家后的沈四月并没有察觉到今天自己走后沈家发生的事,首先烧了一大锅水,然后关好门,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一遍。
洗完也没管满地的水,直接擦干身体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里。
直到热度透过被褥将她完全包围的时候,沈四月才终于舒了一口气。
这一天下来,又累又怕又喜,真是人生百态都要汇聚在今天了。
沈四月用被子完全把自己包裹进去,直到最后感觉要透不过气了,才猛的一头钻了出来。
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,终于重新体验到了死而复生的喜悦。
在被子里滚来滚去,一会儿被野狼盯住时的恐惧所包围,一会儿又为自己跟石头确立了关系而偷偷傻笑。
沈四月像个精神病患者似的,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睡着了,屋里才没了动静。
而另一边的石头,手脚麻利的将狼皮给剥了下来。
然后把内脏里能吃的掏出来放到了一个陶罐里,其余不能吃的都直接扔掉了。
野狼肉也被他切成大块大块的放到了房子外面用石板压住的缸里。
东北的冬天,唯一的好处就是,室外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,只要能防住黄鼠狼等来偷东西就行。
之后石头便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硝制狼皮上。
用菜刀一点儿一点儿的刮掉狼皮上的碎肉,然后又用烧开晾凉的清水一遍遍的将狼皮清洗干净。
如果换成一般的皮子,他都会直接用木棍撑开然后冻在室外直接冻干,或者是用草木灰水洗一洗就得了。
但这张狼皮实在难得,石头拿出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盐罐子,将里面所剩不多的盐粒子,都倒进了一个大木盆子里。
然后把干净的狼皮放了进去,一直加水到没过狼皮为止。
然后在盐水里,用手反复揉搓按压,确保每一处地方都被盐水浸湿才罢手。
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,石头才将狼皮从盐水中拎出来,然后尽量甩干狼皮上的水分,将它挂在了屋里支好的木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