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树本来因为突然被抓到现行,心里一紧张,将手中的袋子掉到了地上。
还没想好怎么辩解,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沈老头一巴掌。
本来心虚的不行,结果现在都化为了委屈。
沈秋树用手捂着脸,同样悲愤的朝沈老头大吼:“你说我干什么?要不是你逼我,我用得着偷东西?”
之前口口声声说与赵长贵家结亲收的彩礼用来给他成亲用,结果现在又舍不得拿出来了。
沈老头一看他这副鬼样子,更是气的要死:“你偷粮食还偷出委屈来了?”
“给我老实交代,粮食到底拿哪里去了?”
沈秋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脖子一梗:“换钱了,钱输了。”
沈老头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你......你拿去赌了?”
沈秋树很光棍的回答:“是,你不是说让我自己想办法挣钱么?我能怎么快速的挣到钱?只有通过打牌了啊!”
“我最多的时候,几把就赢了一毛多,只要再来几次,说不定就能赢到一块多。”
一说到耍牌,沈秋树立马像换了一个人一样,缩着肩膀,搓着两个手,恨不得现在就去二狗子家,来上两把。
“你......你这个孽障!”
沈老头气的手哆哆嗦嗦指着他,回身就找家伙式儿。
拿起笤帚觉得太轻了,又跑到外屋地将烧火棍子捡了起来,又觉得太粗了。
索性跑到院里柴垛子处,抽了一根细长的树条子,返身回到屋里。
“我叫你赌,我叫你赌。”
沈老头举起树条子就向沈老三的身上抽去。
沈秋树赶紧抬起胳膊护着脑袋,满屋子乱窜,躲避着沈老头的抽打。
沈老头就追在他屁股后头,沈夏树在后边劝,一时间屋子里热闹不行。
睡在西屋的沈春树披着棉袄站在屋门口听了挺长时间。
他从东屋刚开始吵吵的时候就醒了。
王慧莲站在他身后,小声问他:“要不要过去劝劝?”
沈春树连忙嘘了她一下:“现在过去干啥?都是因为老三成亲的事,要是爹让咱们把钱拿出来咋整?”
王慧莲一听,连忙脱鞋钻进了被窝,又赶紧招呼沈春树:“那你还站那里干啥?还不回来假装睡觉?”
沈春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,不耐烦的回她:“那不得做到知己知彼?你个老娘们家家的,睡你的觉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