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沈四月在地上站了一会儿,这一次发疯,真是用尽了力气。
陡然一放松下来,浑身上下酸痛酸痛的。
悄悄趴门缝里瞅了瞅,发现那人居然守在门口没走,沈四月撇了撇嘴,心下五味杂陈。
转身回到屋里坐在炕上揉着脑袋。
反正让她吃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,她宁可真的手刃了几个人再自尽,也绝不会让欺负她的人好过。
躺在炕上的王老太扭头看着沈四月,之前她拿着剪刀追着小孙子跑出去的时候,吓的她还以为她把小孙子给捅死了。
现在看着屋里就剩了她们两个人,王老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,她怕沈四月心里的气没地方撒,再把她给噶了。
沈四月现在根本顾不上她,只一心的在思索,不知道这次过后,沈家其他人还会不会找她麻烦。
这时,沈夏树黑着脸从东屋出来了,看到村里的石头站在自家门前,才恍然醒悟过来,没人看着,自家那个疯子还会再出来。
沈夏树冲他摆了摆手,名字都没叫:“行了,你回去吧,辛苦你了!”
石头也习惯了村里人对他的态度,还是顺口问了问:“大利和我大娘伤的重么?”
“没大事,就是破皮流了点儿血,大夫说上了药过几天就能结痂了。”
沈夏树说了两句,就想绕过他进屋。
他心里憋着气,上次自家这个孽障把老太太砍了,这次又把大哥家的小儿子和她大娘给刺了,再不管教说不定哪天就得把全家人给咔嚓了。
石头一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屋里人要挨打了。
只能劝解道:“二大爷,您消消气,什么事都得有个缘由,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呢?有话好好说,咱也得先知道因为个什么不是?”
别人家的事儿,他从来不插手,碰到眼前的帮一把也就是了。
但今天的事儿,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寄人篱下的那几年,不由自主的就动了恻隐之心。
沈夏树没理他,直接推门进了屋。
此时的沈四月又如炸毛的鸡一样,全身紧绷的看着迈腿进来的沈夏树。
刚才他在外面一说话,沈四月就知道他要来干啥了。
将之前石头给的那个削尖的小棍子紧紧的握在了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