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齐转头。
只见沈四月拿着镰刀居然站在了赵长贵牵来的驴旁边。
这不是要了在场人的老命了么?
不论是赵家湾的,还是东梁村的,都是伸着双手,口里叫着她的名字,惊恐的看着沈四月,生怕她给驴来上一刀。
这个年代,不论在哪个村子里,驴都比人重要。
“......”赵长贵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,都顾不上生沈四月的气了,张着嘴愣是发不出声来。
这驴可是他从生产队借来的,今天要是交代在这儿,就是杀了他,他也还不起啊!
赵长贵身后的沈老头,也被吓双腿一软,双手扶着墙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住......住手,快住手。”沈老头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了两个字。
赵家湾的驴要是在他家被伤着了,怕是两个村子都得打起来,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,怎么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?
那边沈老三咽了咽唾沫,压下心里的慌乱,往旁边绕了绕,想从沈四月侧面把镰刀夺下来。
沈四月余光瞥见他的动作,嘴角一咧,当即抬手将镰刀架在了毛驴的脖子上。
异物贴身的不适,让毛驴扬了扬脖子,好在这头毛驴脾气还算好,并没有尥蹶子。
“别......别......别......”沈老头见此情景吓的魂儿都要没了,连忙挥着双手让小儿子别往前了。
他怕再刺激沈四月,会让她直接给驴放血。
沈四月环顾着周围的人,畅快的笑了。
随后用手里的镰刀来回的蹭着毛驴的脖子,一边蹭嘴里还一边唱了起来:“拉大锯,扯大锯,姥家门口唱大戏,接闺女,盘女婿,小外甥也要去......”
随着沈四月手里的镰刀每动一下,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