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利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,此时真希望脚受伤的是他,那他也能躺在炕上装死人了。
怎么拉,他娘也不起来,沈利民只能绕到背后,将人半抱半拖的给弄进了屋。
沈秋树就站在东屋的门口看热闹,如果现在有把瓜子,那就更好了。
见大哥两口子都回了西屋,除了大嫂的哭声,也没再传出两口子吵吵的声音,沈秋树悻悻的回了东屋。
引起老大两口子干仗的李香,在他们打到一块堆儿的时候,偷偷的回了小东屋。
换平时,大嫂两口子干仗,她作为弟媳,肯定会过去劝劝架,可听着大嫂的污言秽语,李香就不敢过去了。
万一有啥事扯她身上扯不清楚,那她的清白不就没有了。
一向看不清形势的李香,居然破天荒的没去趟浑水。
接下来的几天,李香为了避嫌,都没过去吃饭,可后来实在受不了了。
红梅送来的粥,一天比一天少,饿的她前胸贴后背。
每天还要给王老太擦身、端屎端尿,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李香知道,这是大嫂故意在拿她出气。
可肚子咕噜噜的响个不停,再不多吃点儿,她估计自己就要饿死了。
这几天,王老太看老二媳妇不再出去,终于不抓着不放了。
为了多吃点儿,李香又接过了做饭的活计。
上次被沈春树狠踹了一脚的王慧莲,虽然没敢再明目张胆的说些不着三四的话,可每次与老二媳妇走对面,话都不说一句。
背后跟闺女嚼舌根:“看她那个骚浪贱样,走路都一扭一扭的,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烂货,还好意思活着?要是我早拿根儿绳吊死在房梁上了。”
沈红梅劝她娘:“跟她一般见识干啥?再骚再浪没儿子也是白搭,你看我二佰看得上她么?”
“这也就是看在她嫁过来这么多年,干活还算利索的份儿上,不然早休了她了。”
娘两个坐在热乎的炕头上,一边喝着热水,一边嘀咕正在外屋地收拾的李香。
在炕上躺着的沈伟民烦躁的捂着耳朵,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们两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