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屋里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,沈四月才将门关上。
然后斜躺在王老太的旁边,美其名曰跟她“唠嗑”。
“你说你也是女的,咋就那么看不起女的呢?”
“要是照你这想法,你现在既不能说话,也干不了活,天天除了白吃白喝,还得有个人给你擦屎擦尿,你说是不是得早点儿送你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啊?”
“从你搬过来,我三佰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吧?听说我三佰天天去隔壁村找那个小琴姑娘,两人可甜蜜了呢!”
“怕是他早就忘了还有一个老娘在家里呢吧?哎哟,那可是您最疼爱的老儿子哟!!!”
“还有我爷,跟您过了一辈子了,都说老伴儿老伴儿,到老才是伴儿,咋说每天也应该过来看看您吧?可就是没见到他人影呢?是不是心里巴不得你死啊?”
“话说我爷现在身体也挺硬邦,你要真死了,我爷会不会给我们领回家一个后奶奶啊?哎呀呀,还真有可能!”
“还有啊,我听说你这毛病也不是好不了,当初大夫走的时候不是还说要给你拿点儿药的么?那药现在在哪儿呢?我咋没看着呢?怕不是舍不得东西不给你拿药吧?”
“还有我大娘,作为咱老沈家的大儿媳妇,将来可是要接您的班儿的,怎么一次也不过来看看您?哦,我知道了,现在我大娘当家了,家里灶台吃食一把抓,你是没看到,可威风了呢!”
沈四月半真半假的每一句话,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插在了王老太的心上,将当下王老太的处境给戳的鲜血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