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蕴听到这话,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她就藏在案桌底下,有流苏桌纱遮住了她的身形,她都快急死了,偏生贺岐一手摁着她脑袋,不让她终止。
原本没觉有什么,蔺奕湘刚出现在门口时,时蕴才知道提出帮贺岐来达到让他消气是多愚蠢的办法,至少不应该是在青天白日。
她口不能言,便一个劲的给贺岐使眼色,让他叫蔺奕湘先去偏殿等候,或者让她停下。
总归不能叫蔺奕湘碰见这等不堪的场面。
但她显然低估了贺岐生气的程度,像是可以报复她任由蔺奕湘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一般,像是看不懂她的请求,竟然直接让蔺奕湘进来。
从刚才开始,时蕴就一直神经紧绷,这会更是不敢动弹,唯恐发出点声音,便会被蔺奕湘察觉。
她见贺岐迟迟没有说话,对于蔺奕湘的问话只是轻笑,不禁有些恼怒,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。
贺岐眉头微皱,面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,他停在时蕴脑袋上的手轻揉了揉,笑着回应蔺奕湘:“这里不是只有朕一人吗?还能有谁?你今日来找朕,不是来说闲话的吧?有什么话直说吧。”
蔺奕湘看起来有几分心不在焉,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,里面的茶水并不宁静,时常泛起轻微的涟漪。
“并无其他要事,只是想说,时大人届时去参加神秘例会,理当会危险重重,需要做足防范,尽量不让时大人深陷陷境。”
贺岐说道:“这一点朕自然想得比你周全,你只需将自己要办的事办好就行。”
蔺奕湘道:“还有永安王那边,一直在找时大人,陛下,时大人今日可曾来过?”
贺岐发出了一声低声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