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蕴觉得双手暖和了些,才来到他身边坐下。
“陛下还跟你说了什么吗?”
这是时蕴请他进来喝茶的主要目的,她怕贺岐被她给气疯了,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去。
“没了。”蔺奕湘说道。
他想了会,又道:“他不会同意给你和荣景赐婚的。”
时蕴满不在意的应了声,端着茶盏轻吹了吹茶。
本来想请旨赐婚的人就不是她,祝长晋只让自己去请旨,又没说一定要赐婚。
贺岐不答应,倒是正中了时蕴下怀。
“你其实并未想过和他成亲,是吗?”蔺奕湘问。
时蕴抿了口茶,仔细品味了一下,说道:“是啊,没想过。”
蔺奕湘道:“你和我在一起时,也没想过和我长久在一起,是吗?”
时蕴顿了下,侧目看向他,又有些忌惮的看了眼他腰间的佩剑。
“我不会对你拔剑,你只管说真心话。”
时蕴这才道:“没想过,你难道就想过?咱们的身份就摆在这,我不可能辞官隐姓埋名嫁给你,为你洗手做羹汤的。你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的身份,和我一起浪迹天涯。既然都没法实现,又要如何在一起?”
蔺奕湘半晌没说话。
现实往往隔着巨大的天堑,时蕴说的不无道理。
没有谁想依附谁,就注定是无解的。
时蕴摩挲着茶盏边缘,叹息道:“其实我真的不明白,你们为什么非要纠结一个名分?又为什么指望我为谁守身如玉?况且你们感情那么好,既然是能让你们舒服的事,为什么非要争个高低?大家一起玩不好吗?”
蔺奕湘这是第一次从时蕴口中听到她对他们感情的看法,明明听起来是那么纨绔下作的话,她却说的格外认真。
就像是她原本就不觉得自己和三人都发生关系是什么错误的事,她像是游戏人间的精怪,只追求享乐,不被三纲五常仁义道德束缚。
真是……又渣又让人恨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