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岐听完她的解释后,沉默了半晌,轻笑道:“真假倒是无所谓,只是这话说的朕也很好奇,不知道时爱卿是何滋味。”
时蕴无奈道:“陛下您别闹。”
贺岐哂笑:“行了,这事朕会替你压下去,朕也不想浮光到时候一回京就来找朕理论。”
时蕴连忙谢过了贺岐。
“沈启源对你心思不纯,明日他的宴请,你不必前去。”
时蕴道:“但是他疑心太重,若是事先答应了不去,他……”
“不用管他如何想,朕说了,朕会替你担着。”
时蕴心里颇有些感动,心道贺岐真是个会心疼臣子的好帝王。
“陛下……”时蕴满是感慨的望着他。
贺岐与之对视了片刻,忽得轻笑出声,说道:“你在感动什么?朕囤了许多折子没批,明天你来批,一天时间都不知道够不够,不够你就住在宫里,第二天接着批。”
“……”
时蕴收回刚才的话,狗皇帝就是狗皇帝。
她看了眼水钟,知晓自己已经逗留了许久,便要告退。
她行至门边,福至心灵般往贺岐方向看了眼,依旧见他坐在原位,一双幽深饱含复杂情愫的眸光落在她身上。
贺岐好像总是这样,只帮她解决问题,听她倾诉乱七八糟的事,然后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时候,用这种目光望着自己。
怎么说呢,像个看着她胡乱玩闹的孤寡老人。
贺岐每次和她对视上,又会换上一脸笑意,说道:“还有事?是不是贪宫里的点心了?朕待会让人给你送去。”
时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,便老老实实答应了。
贺岐便又笑望着她。
时蕴扣了扣手指甲,才问他:“你是不是每次都不舍得我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