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要经商的事,和蓉妹商量的怎么样了?”
“都说好了,我打算过阵子开家赌坊。”
“赌坊啊……”祝长晋似是有所顾虑,说道:“开赌坊确实不论如何都很挣钱,但你要想清楚,这需要有人给你撑腰。
能将这一行做大做强的,都是倚仗着世家背景的人,目前我知晓的最大的赌坊,便是蔺家的,那可真是日进斗金,无人敢挑事。”
时蕴搓了搓手,说道:“这是我和蔺相商量过了,他会给我撑腰的。再者,既然你也说了,最大的那家赌坊是他家开的,哪怕不帮我,也不至于为难我。”
祝长晋听她说这话,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,又说不上来哪里怪。
直到去到蔺宅给蔺奕湘送行,才叫他看出了些许端倪。
缘由不过是时蕴的茶水不小心倒在了身上,祝长晋刚要上前,就见蔺奕湘从先一步上前,拿帕子为时蕴擦拭打湿的衣衫。
这本也没什么,偏生蔺奕湘还轻声道了句:“怎这般不小心?烫吗?”
这话要是换成别人问,再正常不过。
但蔺奕湘这人,从来不是会担心这种小事的人。
祝长晋就是用茶水把自己给泼死,蔺奕湘也不会眨一下眼。
祝长晋看着蔺奕湘关心则乱的模样,视线落在了他为时蕴擦拭的帕子上。
他刚才拿帕子拿的急,是两张一同带出来的,丝绸料子缠绕在一起,一灰一白,很是显眼。
带着些雾霾灰的,是时蕴惯常用的帕子,且是她最近才换的,还是新的,没道理会这么快丢弃。
祝长晋越看两人越不对劲。
尤其是,二人似乎忘乎所以,他看见时蕴牵着蔺奕湘的手轻捏了捏,惹得蔺奕湘一阵耳尖红。
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。
祝长晋抿着唇,默默看着两人不语。
还是时蕴察觉到那不容忽视的视线,下意识的朝着祝长晋看来,随后如被针扎了般,松开了蔺奕湘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