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眼就过去了几日,蔺奕湘推开门,就见时蕴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,周身萦绕着骇人的死气。
他微微蹙眉,上前将人给拽了起来,说道:“你请假不去早朝,就为了在这发烂发臭?”
时蕴拍开他的手,说道:“那是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,你要是知道了,你比我还颓废。”
蔺奕湘见她勉强打起了一些精神,便在一旁坐下,说道:“这世间除了生死,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大事。”
“但这件事就是过不去,我感觉我仕途走到头了,甚至可能……掉脑袋。”
蔺奕湘语气柔和了几分,说道:“是与陛下有关的?你不必担心,我自会保你,你先与我说说什么事。”
时蕴将自己蒙在褥子里,只露出一个脑袋,像是包裹的三角粽子。
她实在不想去回忆那天的尴尬。
兴许是贺岐也觉得不知该说什么,只道叫人送她回去。
时蕴如蒙大赦,不敢看他脸色,苟着身子就要离开,却听贺岐道了句:“你要将朕的亵裤带去哪?”
天地良心,时蕴真的没想偷皇帝的亵裤,只是一时不察的带在了身上,连忙放下后逃了。
她想了想,说道:“你还是先告诉我,陛下这两日可有什么要贬我的指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