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办法,当权臣的都是这样,表面风光。
贺岐抬起手里的书,挡开她的视线。
“陛下……”时蕴欲言又止。
“……”
“你书拿反了。”
“……”
贺岐默默将书调转了一头,依旧看不进去,烦躁的将其丢到了一边,看向时蕴。
时蕴缩了缩脑袋,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,笑嘻嘻朝着他伸出大拇指:
“陛下真厉害,反着也能读,微臣望尘莫及。”
“……”
贺岐揉了揉眉心,像是对她有些无奈。
“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明白朕说的什么意思,是吗?”
时蕴双手揣在袖中不敢说话。
贺岐轻叹了一声,说道:“罢了罢了,朕也不想再与你追究什么。说吧,今天找朕什么事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“何必支支吾吾不敢言?你若不是有正事,怕是这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。”
时蕴大呼冤枉,她像是这种人吗?
她说道:“是跟靖安王府的世子有关的。”
她将那日沈启源给她说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,而后道:“那三百万两银子……”
“就先留你那,要是进了国库,必然要经过他人之手,容易叫人起疑。”
时蕴连忙应是。
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贺岐淡然问。
时蕴见惯了他混不吝的模样,还真有点不适应他现在的变化。
她摸了摸鼻尖,询问:“陛下,您为何会插手将祝长晋搬离我府邸这事?”
“怎么?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?你不想他搬出去?”
时蕴总觉身后凉嗖嗖的,连忙摆手道:“没有没有,怎么会呢?就是觉得好奇。你这样做,岂不是与永安王生嫌隙?”
贺岐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别天天打探我们之间的关系,朕和他们的关系比你想的要牢固许多,不是你三言两语的挑拨得了的,你只管办事就好。”
时蕴心里暗骂真是个狗皇帝,问都不能问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