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蕴自知身为臣子,与天子打闹在一起实在不合规矩。

但蔺奕湘这反应,是不是有些不对?他就算是问罪也该是问罪,也该是说自己胆大包天。

还是说蔺相的权势,真到了可以对帝王幺五喝六的地步?

时蕴心里斟酌着,贺岐却是早就缓过神了,顺便伸手拉了一下因为刚才拉扯,叫她滑落露出肩头的衣衫,重新遮盖了回去。

这模样,就是没什么,都显得有什么了。

若非时蕴自己是当事人,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和贺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。

贺岐早已整理了衣衫,玩世不恭笑道:“怎么了这是?朕不过和时爱卿玩闹,何必较真呢?”

蔺奕湘眼眸瞥了眼时蕴,又看向贺岐,说道:“这不合规矩,若都如此,君臣之礼如何维持?岂不是乱了套?”

贺岐本就是个咸鱼帝王,其地位还是靠着蔺祝两家谋来的,寻常惯是好说话,闻言也不生气。

说道:“好了,过来坐吧,正好朕有话要说。”

时蕴连忙转过身去整理了衣衫,又起身离开了案桌,坐到了下座蔺奕湘身侧,老老实实的听着吩咐。

尽管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正事,时蕴却总觉得二人说话颇有几分争锋相对的意味,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。

横竖这两人自己都得罪不起,便只能缩着脑袋当鹌鹑。

岂料即便如此,贺岐也没放过她的打算,笑眯眯道:“时爱卿,方才蔺相说的,你可赞同?”

时蕴只听了个大概,约摸意思是蔺奕湘想提高日后科举考试的难度。

说提高也不尽然,只是会更倾向于民生,而不再是一些高谈阔论。

这对平头百姓出生的学子自然是有好处的,但这触犯了世家的利益,免不了要受编排。

但这提议既然是蔺奕湘提出的,自然得是由他去平,本来每年都是他负责科举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