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?”贺岐脸上笑意渐浓,“你是怎么说的?”
时蕴一身正气,“微臣道昨夜是在陛下宫里歇息的,他脸都黑了。不过陛下放心,我与陛下乃是君臣之交,为保陛下名声,他断然不敢将这事带着陛下一同写进史册!”
“君臣之交……”贺岐咂摸这四字,眸光落在她殷红唇瓣上,“他就没问你的嘴怎么回事?”
时蕴微顿,颇有不解,“这与他何干?作甚问起此事?”
贺岐低声轻笑,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。
笑声和她昨夜记忆里附在自己耳边的声音重叠,时蕴顿感自己耳朵一阵痒意。
有种鸡皮疙瘩爬满全身的感觉,不禁哆嗦了一下。
“行了,没你什么事了,回去歇着吧。”
时蕴目光落在案桌上摆放的看盘上,吞咽了口唾沫。
狗皇帝真是没人性,昨夜醒来到现在,她是一点东西也没吃,还被拉来干了苦力。
贺岐起身走来,经过时蕴身后,拍了下她肩,“吃什么自己拿,倒像是朕苛待了你。”
“谢陛下!”
时蕴不客气,上前拿了两个脆桃揣在袖子里,“那微臣告退。”
贺岐摆摆手,随意翻看起时蕴批改的折子。
时蕴看得冷汗直冒,退出御书房后,加快了步子往宫外去,生怕被人赶脚前来喊住。
行至太和门处,远远瞧见蔺奕湘朝着这处走来,步伐有些匆忙。
既然皇帝没发现她女儿身,她便又可以胡作非为,早把答应过蔺奕湘的不再与他作对抛之脑后,笑脸相迎。
“蔺相急急忙忙是要上哪去?”
她唇角上扬,想到能叫他折了三个月俸禄,也算是初步成果了。
蔺奕湘瞧见她,却是不禁止住了脚步,上下将她打量了一圈,目光又怔怔落到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