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了眨眼,莲玖的谎话那是信口拈来:“弟子在北辰时,曾有过一些机缘,碰见过个厉害的师傅。”
“虽然她与我之间师徒情薄,但我还是跟着她学了点东西。”
“我不会布阵,但也看得懂一些阵法。”
“发现这被人动了手脚的木符后,弟子破罐子破摔,就瞎捣鼓着,结果无意间给修好了。”
此话一出,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唯有大殿之上的几位长老目光几变,尤其以天衍宗的两位长老最甚。
阵法?
瞎捣鼓?
修好了?
如此荒谬的说法,在场的长老们自然不会全信,看向莲玖的目光都复杂了起来。
天衍宗的两位长老不由得对视了眼,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同样的惊讶与喜色。
南宫连玖,莫不是真的是先祖所说的那位命定之人?
周天成配合地从储物戒里取出揽月宗还未收回的木符,用灵力托着在大殿上长老们面前转了一圈。
木符上明显有几道新增的划痕,与不止一个人的灵力气息残留。
武斗比试结束还没多久,这些灵力应当是那时候留下来的。
只要验明这上面的灵力残留分别属于谁,那真相可自然就出来了。
又是一个铁证丢了出来,严业面上神色一僵,对一边的曹桦不由得有些感同身受。
敢情莲玖和周天成这两人先前一口一个没有证据,全是在做戏给他们看的?
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,留到曹桦醒来三堂会审的时候,把他们锤得一锤一个不吱声?
这两人,好深的心思!
眼见着严业和曹桦一样,无力再抗辩半句,莲玖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。
事已成定局,乔廉恒黑着脸沉声喝道,“严业,曹桦,你们二人如此行径,宗门是留不下你们了!”
“严业擅改木符,自去执法堂领戒鞭三十,毁去灵根,关思过崖一月,再自行下山!”
“曹桦残害友宗弟子,毁我宗万兽场秘境,致使灵兽出逃,罪无可恕,执法堂戒鞭三十后,处以极刑!”
说到“致使灵兽出逃”时,乔廉恒视线落在浅笑吟吟的莲玖身上,那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。
他安排的明明是让曹桦解开高品阶灵兽的封印,并没有让他去破坏秘境中传送阵上的禁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