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重伤我后,估计是认定我活不下来,并未没仔细检查。”牧秋白语气淡淡,却带着着几分怅然,“若不是揽月宗的故人恰好经过,我这条命当时就交代在那里了。”
莲玖意味不明地眯起眼,眼底神色复杂。
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?
如果有,那多半是人为的。
“他将我带回了揽月宗,恳请宗门九长老救治。”
“九长老说我这毒难以根治,只能找个地方静养着。”牧秋白说到这里顿了顿,他抬起眸,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遗憾,“我本来想回青云宗,可毒素突然又发作,迫不得已又滞留在揽月宗几日。”
“在揽月宗没待上多久,小秋就寻了过来。”
他们兄妹见面的那天,他记得牧秋水一直摸着他的额角,哭成了泪人。
牧秋水和他说,她合离了,往后就留在揽月宗里陪着他。
可每次他问她为什么合离,牧秋水都始终不愿说出原因。
等他身子好了一些,去找乔廉恒请辞的时候,乔廉恒却拉住了他,和他说外面并不安全。
鹰扬宗的人不知道为什么,在他上了揽月宗之后,忽地又回头去寻他,却没有见到他的尸首。
现在那些人找上了四大宗门,距离最近的揽月宗首当其冲。
揽月宗被施加了许多压力,乔廉恒不得不站出来,谎称说是捡走了牧秋白的尸体,念着旧情替他立了个坟。
鹰扬宗的那些人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打发,乔廉恒明里暗里不知赔了多少东西进去。
“还好他是老宗主的独子,也是上一代揽月宗的天骄。”牧秋白像是想到了什么,有些感慨,“他虽与鹰扬宗那伙人有些关系,却也真心为我费尽心思。”
莲玖皱起眉,总觉得有些绕。
牧秋白的意思是,乔廉恒和他有旧却又和鹰扬宗的人有所牵扯。
所以为了救他耗了数不清的资源,赔了不少人情?
一边的白茯月听到这里却是忍不住了,她抿了抿唇,震惊地开口:“乔廉恒?这不是现任宗主的名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