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后,两人的壁垒似乎只剩下一层似破未破的窗户纸,每每交汇的目光总是隐晦而克制。
虞瓷当好那个满朝文臣集火的对象,当好那个画图纸,优化军工的奇才。
李玄歌则依旧是那个暴戾的帝王,只是在她的衬托之下,渐渐的他们发现,陛下所实行的政策果然贤明……
她不过是被“奸人”所蒙蔽了双眼……
那个挑拨离间的奸人日日在朝堂上不是发呆,就是舌战群儒,骂得他们狗血淋头,伸手巴掌啪啪作响,扇得那叫一个利索干脆。
再一年半,政通人和,百业兴旺。
两年多时间缓慢渗透,凰朝多了许多曾经不曾出现的玩意,有国家出租的打稻机,有富贵人家的琉璃窗,更有平民百姓也能消费的起的廉价布料。
虽然都只是在富庶城市尝试,但以上带下,更多更分散的村子也开始慢慢接受这些新鲜事物。
今年年初国库财务计完之后,户部大喜,竟是比前几年翻了数倍,盈余不少,尤其是…虞瓷去过一趟南方,用手段搜刮了一圈富商之后……
税收便按照她贪的方式更改,更是一大笔钱。
只是她的名声,彻底坏了……
虞瓷出门时候,若是坐着相府的马车,偶尔都可能遇上点不知道从哪里丢来的小石子。
她也乐得自在,直接将白马骑上街道,快步驰骋开来。
诶嘿,打不着,追不上……
她拍了拍白马的脖子,它这两年生得更加壮硕了,想来是完全成年,步入青壮年时期。
日行千里简直轻轻松松。
虞瓷依附在马耳边耳语,“白马白马,咱们去你老家看看如何?”
咱们带着骑兵,武器过去,马踏庆国赏草原!
白马哼了一声,脚步迈得极快,步伐跳的也高,越过人群,朝着宫城跑去。
巴雅去年刚回去,她本想着挑拨凰朝内政,或者勾搭到李玄歌也不错,只可惜没有一丝空子给她钻。
苟且暗中组建的金武卫去年冒出头来,一举成为官员们仅次于虞瓷恐惧的角色,他们是李玄歌手里一把磨得越发锋利的刀,这把刀在朝上无往不利,只效忠于于皇帝。
而这些本该做着最一线事情的人,却有其中一小撮,偶尔蹲在相府的树冠上,描绘着小虞相每日的作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