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臣之妾室娘家……”
“陛下,臣的女婿……”
台下陆陆续续的官员痛哭流涕,将自己乌纱摘下,口中用来将功折罪的数额从十几万两到大几十上百万两不等……
李玄歌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上渐渐浮出怒色,心中暗自计算,竟然达到数千万两,手中紧捏着的玉佩差点碎去。
看着那一抹羊脂白玉,又缓缓收敛手中力道……
法不责众,也不知小虞相用的何种方法,让他们齐齐上书,今日这事便是要她轻飘飘揭过去……
可满目蛀虫在眼前,真的放过又实在气赌。
况且今日一查,钱款上交,日后难保不为了填补自己的亏空更加疯狂压榨百姓,要如何才能让他们怕,让那手再也不敢乱动?
“众爱卿平身,此事孤已然明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便如尔等所愿,三日内将赃款交到国库。”李玄歌最终还是忍下去了,她根基还是太浅,这一批全部砍掉,就真的无人可用了。
人才,她需要很多很多人才。
还都是她的亲臣才可……
“谢陛下隆恩!”底下乌泱一片下跪,声浪滔天。
虞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面上只是挂着一抹疏离的笑意看着眼前台阶,实则还在努力修炼。
这一遭过去之后,国库充盈不少,针对北方的灾情也缓解些许,她面色稍和。
只是看着发呆的的虞瓷,有种无可奈何。
她的小毛驴为何总要抽着鞭子才肯往前走?
底下官员站起之后,都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,目光暗自落在虞相身上。
心中既是怨恨,又是感激……
虞瓷将那一桩桩诛九族的罪证一家家展示,又一家家烧掉,敲打他们陛下最近蠢蠢欲动想要拔剑饮血的心。
要钱还是要命二选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