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瓷无语,挥手招呼府内家仆安排好后事,去请金顶寺高僧来,超度七天七夜。
让他们好好守夜哭个够。
臣子丧,按理守孝三年,不可为官。
李玄歌自上台后,便废掉此习俗,改为共孝,臣子家中有丧,可身戴一块白布照常工作。
而留给虞家处理丧事的时间,也只有半个月。
虞瓷紧锣密鼓张罗着,期间收到了无数封匿名文绉绉的信件,句句陈词,引经据典,就是为了骂她女子为相不成体统!
合该自戕而死才是!
虞瓷倒无所谓,乐呵呵将信件一一收好,反正这些人到时候老爷子出丧还不是得给钱。
虞相死了,虞家还有个宰相,先别管是男是女是人是鬼,就问谁敢来惹?
不得探探路,拜拜山头什么的?
即便是个女人,万一哪天死了,其余三个男的不是还活着?
陛下难保不抽风,再从中抽一个。
反正,莫交恶最好。
虞瓷最近已经收了不少其它各处府衙送来的礼品,什么百年人参,域外白玉,孤品古书,名家字画……
她其实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,最得她心的还是送田产,店铺,地契,还有最实在的。
白银和黄金!
谁让她见钱眼开,虞瓷将那些白银黄金全部收进自己的私库里,然后将钥匙日日随身携带。
皇宫内。
李玄歌翻看着近几日虞瓷的所作所为,不由轻点头,她其实已经有能力将虞家处理掉。
但,就像是猫鼠游戏,在抓到老鼠之后,往往不一定要立刻吞吃入腹,好好玩弄一番,方解心头之恨。
欲使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。
虞瓷,可莫要让孤失望。
李玄歌提起朱砂笔,在虞瓷的名字上轻轻一圈,仿佛将她包围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