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扒拉开,身后那一坨一坨被捏得不成样子的铁疙瘩出现在眼前,歪七扭八地横尸灶台旁。
鹿饮溪拳头紧了。
但是偏偏还打不得,这小丧尸比铁疙瘩还硬,打了只是徒费功夫。
身后,反应过来鹿饮溪看见自己“杰作”的虞瓷,下意识朝着沙发猫去。
她真的是想帮点忙,但绝不是帮倒忙。
“你的衣服团塞在哪里了?”鹿饮溪冷冷发问,虽然看不清面色,但虞瓷知道她一定是生气了。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。”她迈开长腿,将虞瓷藏在沙发角落,和地毯下面,与电视机后面的碎布条都找了出来,没收了。
虞瓷哭唧唧,不可以啊,她忍着不冲上去抱住她猛吸已经很痛苦了。
怎么还可以夺走尸家的安慰剂。
但是她不敢靠太近,怕自己真的失控了。
她不知道,若是真的失控,那等待她的绝不是鲜美可口的血肉,而是快速没有痛楚的精神绞杀。
瞬间获得婴儿般的睡眠。
虞瓷太伤心了,但冷心的女人根本无法透过她几乎面瘫的脸上看出几分难过。
她冷酷无情没收布条之后,就去实验室鼓捣些什么东西了,直到晚上回房间睡觉。
虞瓷越想越难过,她偷偷掀开了虚掩已久的房门。
一点一点挪动自己的身子,来到了陷入一个小起伏的大床边,她不敢翻箱倒柜,且真的想要偷点衣服,在鹿饮溪不在屋子内的时候就可以干。
昏暗无光的房间里,床上那具鲜美到几乎可以引尸发狂的气味源,正不断散发温热柔软甜美的气息,虞瓷擦了擦嘴角。
悄悄咪咪地蹲下,将脑袋凑到床头边看去,床上这个人是侧躺着朝向自己这一边的,这一坨马赛克一样模糊的脸没有一丝动作。
看来应该是睡熟了。
她轻轻将鼻尖凑近玉兰花香的被褥上面一闻,虽然有这个人类的气息,但是工业化学品的气味更浓,她其实不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