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方有,”容闵桓补充道,“合同不重要,这位爱酒,只要酒到位,其他都好说,进去之后只管赔罪道歉,一准儿能签成。”
容鹤没再说话,容闵桓更是忐忑无比,狭窄的车后座凝聚着一股微妙的气氛。
司机尽职尽责的开着车,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。
半个小时后,哪怕不愿意,司机还是不得不停车,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:“容总,景隆德园西区到了。”
寒冬腊月有多静,景隆德园就有多喧嚣,彩色线条在大厦间起舞,人群的欢呼声时不时从楼内传出,这里到处弥漫着一股纸迷金醉的骄奢。
容闵桓把玩着手里的手机,故作漫不经心:“人在七楼,你报自己名字就能上去,这份合同是明年上半年最大的单子,你要是搞砸了,爷爷留下的最后一点儿东西,就真没了。”
容鹤戴好围巾,遮住大半张脸,一双小鹿眼直勾勾的看向容闵桓:“哥,我就问一句,这个项目是我今天送晚了的那个吗?”
沉闷的车厢里,容鹤的声音出奇平静。
容闵桓心里一颤,容鹤已经很多年没当他面儿喊过哥了。
但这点心软比之天价欠款,瞬间荡然无存,容闵桓不置可否。
“哥,我对你没什么要求,就一点,别把公司搞垮,这是爷爷的心血。”
容闵桓皱眉:“我想搞垮还要你来签什么合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