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碰瓷,燕随被他爸按在医院一顿狠揍,只能忍气吞声给江野道了歉,燕昌平一走,燕随指着病床上的江野大吼:“你可真行啊江疯狗,你等着!”
江野冷笑,两根手指夹着支票甩了甩:“慢走不送。”
江宁舟眼睁睁看着燕随甩上门,江野嘴角的笑意收敛:“去查查燕昌平给了他什么项目,想办法撬过来。”
江宁舟应声,说起了江野让他查的另外一件事: “哥,我问了周围住户,五金店的老板说见过沈闻冉,他那天下午借了一把铁钳。”
江野的目光瞥向手腕上那串沈闻冉送的粉色水晶手链,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还有呢?”
江宁舟后背瞬间就起了一层冷汗,他艰难的开口道:“中环路之后行踪也查到了,但他买了两张相反方向的车票,而且也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乘坐方式……”
江宁舟硬着头皮解释:“一张车票是去曹市,曹市的路段监控太少,另一张车票是相反的车程,客流量太大,找到的几率很小。”
江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:“用不着你提醒我。”
沈闻冉逃跑的事实,他比谁都清楚。
巨大的背叛感蔓延全身,江野侧脸绷的死紧,牙根咬的发酸,一腔燎原大火被他压抑着,直到江宁舟也走了,他顺着窗口,将那串手链扔了下去,气闷的将自己蒙进被子里。
不过短短半个小时,江野掀开被子,低低的骂了一声,连鞋都没穿,就跑到他病房楼下的位置,打着手机灯趴在地上找手链。
江野的窗户下是一片高羊茅,长的不高,但足以掩埋手链。
江野顺着草缝一点点翻找,接近两个钟头,他才扒拉出那条手链。
江野吹了吹草泥,洁癖都没了,好好把手链戴在了手上。
三天后,容鹤放假了,他刚睡醒就给江野打电话,说想跟江野约着去玩,江野那边沉默了一会,跟容鹤说,实在想找他,就去临江路那边的游乐场。
他到的时候,江野已经绑好了绳索,容鹤抓着护栏往下瞅了两眼,差点吓晕过去,他背对护栏蹲下身,看了看江野额头上的纱布,这要说他江哥没受刺激,谁信啊!
拿着燕随贡献的支票,江野把蹦极这个项目包了半天的场,他此刻也不急,低头看了眼容鹤:“玩吗?”
容鹤一咬牙:“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