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孙铁英就昂首挺胸地走了。
于立新皱着眉道:“为什么明明是孙阿姨自己错了,太过武断,冤枉了别人,还怪别人没给她说明?”
余惠:“因为人家是妇女主任,是党员呀。”
这话孙铁英听见了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儿摔一跤。
这话说得,好像是她在靠着自己的妇女主任和党员的身份,以势欺人一样。
余惠也带着孩子们做了,其他人看着孙铁英离开的方向,摇摇头道:“我觉得孙主任这妇女主任的工作做得越来越差劲了,有点儿是非不分了。”
“我也觉得,前院儿的小冯前两天就因为菜做咸了,就挨了她家男人一顿打,脸都打肿了。”
“她找孙主任做主,想让她帮忙教育教育自家男人,让她男人别在随便动手了。”
“你们孙主任说啥?”
“说啥?”众人一脸好奇地问。
“人家说,你男人肯定不是只因为你菜做咸了,就随便打你的,肯定是你平时的生活中,还有哪里做得不对,要好好反思自己。”
“男人在外头很辛苦,你只是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,家里这点事都做不好,当男人的肯定是会不高兴的。还让小冯体谅她男人,做一个慈爱的妈妈,和一个善解人意的温柔妻子。”
“她怎么能这样说呢?嘿,我挨了打,我还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,反思自己是吧?”
“可不是吗?气得小冯站起来就走。”
“还说孙主任是非不分,思想封建,都新社会了,还说女人挨打都是女人的错这套,难怪会被领导批评。”
“这种一点儿都不向着我们女人的人,竟然也能当妇女主任。”
“就是,要是能把她换了就好了。”
“怕是难哦,她男人是副团长,她本人也是咱们军属院为数不多的党员。”
“除非周副团长被调走,或者转业走了,她跟着一起走,不然这妇女主任肯定是换不了的。”
孙铁英揣着一肚子气往家里走,压根儿不知道,这大院里竟然还有女同志,想换了她这个妇女主任。
回到家,余惠就把抓回来的田螺倒进了洗衣服的大盆里,往盆里倒了清水,又倒了些菜油,放了一把缺了口的闲置菜刀在盆里。
“为什么要倒菜油,放把菜刀在里头呀?”于立新一脸好奇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