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是艳丽的大红,有暗纹的黑色为底,白金色的细纹勾勒,喜庆奢华,却也不会过分张扬。
但虞安的心跳却很快。
他面不改色,坐进轿中,手指从座椅的暗纹中摸过,果然摸到了其中有一块不明显的凸起。
他将盖在座椅上的锦绣拨开,里面藏了一封大红色的信。
虞安隐隐有了预感,好难才克制住自己的颤抖的手,里面的信纸也是红色的,没有别的字,只一双喜字,下面缀着一个小小的“yuan”。
虞安的心脏狠狠漏了一拍,那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像是飞上了云端。
他慌忙将信叠好,藏在贴近胸口的位置,掀开轿帘,想要看看离皇宫还有多远。
这一掀开,他再次惊了。
只见进宫的路上洒满了红色的花瓣,两旁的建筑上也都绑着红色的丝绸。
沿街的百姓知晓这是对大功臣虞安的欢迎仪式,也有几个笑道:“咱们陛下对将军真好啊,看这阵仗,跟娶媳妇似的。”
话落到虞安耳朵里,他的脸也染上了街道上花瓣一般的粉色。
景里早已候在宫中,亲自将虞安从轿上迎下来,两人靠近时,景里轻轻问:“爱卿可还满意?”
这话也是没头没尾,虞安却再忍不住笑意。
当夜的晚宴是难得的家宴。
朗月、小猪皇帝都在,景里屏退了宫人,朗月先开了口。
“小安,你来斟茶吧。”
虞安还有些呆愣。
朗月摇了摇头:“你二人情况特殊,不能真不顾世俗随心所欲,只能委屈你,先过我这个母亲的见证了。”
这么些年与小猪皇帝在外游历,朗月又找回了些少女时的不羁来,苦中作乐地想着,她当时与自己的竹马也是不顾世俗,她的亲儿子,果然还是像她。
虞安从未想到这一出。
这个时代男风并非稀奇事,但那些贵人们都是偷偷养着当个乐,并不会有人真的将男伴带回家中面见长辈,是会遭人耻笑的。
虞安以为他与景里也只会是私定终身,没曾想竟然能得到朗月的见证。
景里见他不动,闷闷道:“小安,你莫不是要反悔了?”
这可是他这么多世界里头一次这样主动准备求婚,虞安怎么是这副表情?
虞安回神,手忙脚乱地站起来,一时不知道是该先给朗月斟茶,还是先跟景里解释。
小猪皇帝在这时发问道:“我呢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