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如此，她们也艰难地往前爬动，在距离符子初一臂的距离，又停下。

离符子初最近的女人抬起头，喃喃问道：“你们，是神吗？”

她的声音早已沙哑，并不悦耳，但这一声在符子初耳边如同惊雷。

“我们不是神。”空明开口，“但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。”

女人并不听，只是呆呆地看着符子初的方向：

“神仙，你们是神仙……”

她说着，便跪了下来，两手伸直，五体投地。

“神仙，来救我了……”

“簌簌”——

她之后的女人也一样，纷纷跪下。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大，但在洞穴的回荡之下，竟像是梵音。

“真的，有神吗？”符子初抚着胸口，小声呢喃。

他想，如果有神，那一定是景里。

这么想着，他心里又冒出了一丝奇怪的占有欲——只想要景里拯救他，不想再拯救别人。

但这个想法一出，又被他飞速否定。

不，他的小鱼就该如神只，被万人景仰。

而他，会作为小鱼忠实的信徒，守护在他左右。

符子初往后退了半步，躲在了摄像后面，这个场合还是两位女士出面更合理一些。

在女人们逐渐苏醒的同时，另一边也出了一些动静。

“咔嚓——”

千羽一行只有四人，不用顾及直播，几人都没有说话。于是，道路尽头传出的这声轻响被他们轻易捕捉。

四人对视一眼，加快了速度。

景里的眼睛已经亮起，他道：“黑影淡了一些。”

云川愁眉不展：“但另一股怨气还在。”

血腥味越发浓厚，如果他们从另一边过来，便会发现这边的味道比女人那边要重得多——是没有杂质的，纯粹的血味。

“到了。”

千羽已经拿出他常用的罗盘，白堕指间也夹满符纸，除了景里，其余三人均进入了备战状态。

这条路与穹宇他们的不一样，并非由窄变宽慢慢过渡，而是极为突兀地在接近尽头之处豁然开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