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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蕤，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？”

“都到现在了，你还问这种可笑的问题，乔君然，我有些看不起你了。”

应天帝放开了皇后的手，垂眸苦涩一笑，这才把目光转向了乔艮。

皇后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，走到了乔艮那边。

“你，想要皇位？” 他的声音恢复了沉稳和有力，眼神中带着质问。

乔艮一笑，摇了摇头。“父皇，不管你信不信，其实，我对皇位，不甚在意，我的所作所为，只是想跟父皇讨一个公道。”

“讨公道？你连皇宫都围了，现在跟朕说不图皇位，你自己觉得可信吗？”

“我自然知道……” 他自然知道，应天帝不会相信他。“父皇，若是平时，我说什么，你都不会在意，也不会入心，那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你，这么多年来，我一直，都想要一个公道。”

经历了今天的这一切，应天帝心中确实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，所以，也想听听他要的所谓的公道。

“你说。”

乔艮有些不可思议，难道是因为他的这种方式让父皇怕了吗？

“那就多谢父皇，父皇，其实儿臣自己，倒还能忍受，但儿臣的娘亲，她这一生过得，太苦了，儿臣想为她讨一个公道。”

顿了顿，他鼓起勇气，问了一句：“父皇，你可还记得我娘姓甚名谁？或者可还记得她的样子？” 后面这半句，他是不抱希望的。

应天帝摇摇头，他怎么会记得那些女人的样子，他要记得的，始终都是他的阿蕤。

“呵” 乔艮冷笑一声，“我就知道。父皇是记不得的，父皇，从小，我就很羡慕乔姝姝，就像乔乾所说，不管我怎么努力，你都不会放在眼里，我真的……很想像她一样，被您爱着。”

说着，他竟湿了眼眶。“大哥有外祖，有疼爱他的娘和姐姐，三哥也是，至于二哥，他虽然和我差不多，可他有乔姝姝，而我，才是真正的形影相吊，孤身一人。

父皇，最需要被爱的，不该是我吗？我不奢求你像疼爱乔姝姝那样疼爱我，我只要你能看我一眼，哪怕是一句关心我的话，我都会欢喜很久，可你从来没有过，我就想知道为什么！

为什么你让我出生，却又这般待我，我做错了什么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，难道就像你说的，我来到这个世上，便是错吗？”

乔艮再也忍不住，任由眼泪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