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苇野蛮生长,更是占据岸边大片荒地,周围荒无人烟,只有野狗和盗匪。
当然,江湖上有些人经常在这里‘抛尸’。
一路驶来,车内总共三个人,竟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气氛特别压抑,心情十分低落。
谁都明白,到这里来没有什么好事。
车停下,林森下车点燃一根烟,吸了一口朝芦苇丛深走去。
江伍打开后备箱,连同另外一个近卫,将里面一个麻袋抬起,步履蹒跚地跟上林森。
“就扔在这里。”
林森指了指一个深塘。
“卟嗵…”
两人把麻袋扔进深塘里。
“回去,各自到财务领五万块钱。”
“谢老大。”
三人回到岸边,看着太阳西下的血色晚霞,都莫名深吸一口气。
……
“妈,吃药了。”
袁二媳妇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盘,上面是她按服用量堆在一起几种药片。
她慢慢坐在长沙发一角,把瓷盘递给旁边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。
老妇叹了口气,把混合药片倒入手掌,仰脖吞入口中。
儿媳妇递上温开水,把药片送下。
看到婆婆愁眉不展,满脸皱褶的苍白老脸,轻声劝道:
“妈,你别犯愁了,老二离开之前跟我说,这次去找申达场老板,如若不成,他明后天就去另外一家公司上班。”
“老二说这家公司老板跟他挺熟,开出的工资比原先的要高,所以,咱们家不会饿肚子的。”
“我是心疼儿子挣回点钱,都花在我身上了,老了没用,还不如死算了。”
袁二媳妇一听急了,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,哽咽道:
“妈,千万不要提死啊活的,不吉利,别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当儿子儿媳妇的不孝顺呢。”
听这么一说,老妇急忙闭嘴,解释道:
“好好我不说了,老二媳妇别哭,我是听村里面有人在传,说二娃子是被开除出来的,被人冤枉。”
“妈,冤枉不冤枉咱说不过别人,老二身正不怕影斜,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袁二媳妇说道:
“现在袁二不在那里上班最好,里面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这家新公司老板是个大学生,起初时老二帮过他的,人家记情义,几次派人过来劝。”
“是老二自己犹豫,说什么一仆不侍二主,结果这家老板就连去年抽成都没给。”
“这家场子老板不讲良心,我家二子在他们那里,工作也有八九年了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连钱都不想给。”
小主,
老妇跟着叹气唠叨。
“妈,天快黑了我得煮饭去,一会老二要回来,肚子一定饿了。”
“你自己看会电视慢慢息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