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欢到这间酒吧,喝一种添加薄荷的甜品鸡尾酒。
从密封的搅酒器里倒出颜色金黄透明的酒液,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诱人。
喝在嘴里沙沙作响,微微发痒,像含了满嘴的跳跳糖,慢慢吞咽下去。
立刻,一股直冲脑门的辛辣味掀起,三焦顿然通畅,七窍即时豁亮。
从灵魂深处刮出一股小凉风,吹得人内热顿消,烦渴立止,浑身舒泰万分。
酒吧里灯火昏暗,钢琴悦耳,使人不觉迷醉,沙发是越坐越陷下去。
这地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情调之乡。
一个回味无穷,或想放飞自我的绝好去处。
邬月的腿修长挺拔又白皙,或并拢或倾斜,风情万种。
她的头发像一只大黑蝴蝶的翅膀。
本来嘛,她一直是长发披肩,乌艳如缎。
自从她正式接受恒达董事会,有关峦河生态项目之后,决意剪掉了。
变成了现在这样半长不短,染色暗红。
倒是颇有点另类风韵。
她端起酒杯,纤长的无名指好看地曲张着,樱唇微启不露痕迹地抿上一小口。
一种白领丽人特有的轻佻,而又不失为优雅的姿态。
这是个小酒吧,窄长大厅,非常幽静,顾客不算多。
但历史悠久。
来这里的大都是老顾主,怀旧来的。
看一眼酒吧名-昨日重现,就知道其特色。
附近学子则极少光顾这里。
几个服务生闲暇着,都在远远欣赏美艳的邬月。
包括斜对面那个领着女人来的中年男人,眼神时不时偷窥她一眼。
她喜欢享受被人注意的感觉,喜欢女人嫉妒的目光。
更喜欢男人看着她艳丽的面庞和动人的身姿时,那种迷失、忘我的快感。
当赵天柱匆匆进来时,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,“邬姐,这地方不太好找,你怎么会选择在这里?”
“这个酒吧就在大学城的范围内,离你的河天大学不算远,方便你嘛。”
邬月玩味一笑,“想喝点什么酒?”
“酒…等一下。”
赵天柱抬手打了个响指,一名服务生走到跟着,“先生,你需要什么?”
“你这里有包厢吗?”
瞥见邬月掩嘴窃笑,他立马修正,“雅座也行。”
“先生不…不好意思,我们只是这个大厅,没有特设雅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