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佑锦看向宁,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,嗯了一声。
回应了宁之后,司佑锦就要转身进将军府,宁皱着眉头喊住了司佑锦:“佑锦。”
司佑锦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将军府的阶梯,没有回头,只是停住了脚步。
“不进来看看吗?”宁说道。
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而已。”
“与我无关。”
司佑锦说着就继续迈开步子走进了将军府,还将自己手里的马缰递给了看门的小厮。
宁就这样看着司佑锦走进了将军府内,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。
司佑锦进了将军府就去了书房,而对面的瑞王府,不少官员和百姓都前来。
而司佑锦在朝堂上拒绝操持齐佩煊的丧仪,过门而不入,以及过门不入时说的那些话都被有心人听了去。
而此时——
一座破庙内,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男人走到了破庙内的大佛后,摁下了佛像身下莲花台的一片花瓣,佛像背后的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暗道。
那个男人就这样顺着暗道走了下去。
走进暗道,那个男人才脱下了身上的黑斗,露出了面容。
那个男人正是当朝的正四品的中书侍郎。
他一步一步往里面走,不少人还给他抱拳行礼。
走进底下的大厅内,阿沐坐在了正中间的石座之上,一旁的育荒成员都立于两旁,她坐在那,认真的雕刻着一块木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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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书侍郎谭佳牧给阿沐行礼,“荒。”
阿沐停下了手中雕刻木牌的动作,看向了中书侍郎谭佳牧,“回来了?”
“如何啊?”
阿沐看向了中书侍郎谭佳牧,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,甜美。
谭佳牧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回应阿沐,“荒,司佑锦今日早朝之上引起皇上震怒。”
“哦?”阿沐挑眉,一时间来了兴趣,“说来听听?”
“司佑锦不愿意操持瑞王丧仪,本就引起皇上震怒,没想到他自己还将瑞王的死划到了自己的头上,认为瑞王的死就是自己造成的。”
“出言不逊,引得皇上震怒,想来是瑞王生前对皇上说了什么,皇上才放过了司佑锦。”
“但是也只是说,仅此一次,便在大殿之上让司佑锦滚。”
谭佳牧说着脸上有藏不住的笑意。
阿沐闻言满意的笑了。
此时另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在谭佳牧的身边跪下行礼,而后汇报道:“今日派出去在瑞王府和将军府以及街上的摊子都来报。”
“司佑锦过门不入,还说瑞王是无关紧要之人,这个零散几个路过的百姓都已经听见了。”
阿沐挑眉,“无关紧要的人吗?”
阿沐的拇指指腹摩挲着自己还没有雕刻完的木牌,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。
她可没有傻到相信齐佩煊会是司佑锦所谓的无关紧要的人。
司佑锦这样做,无非就是想引出想要给孙鸽报仇的育荒余党罢了。
我的公主殿下,您的女儿是一个很好的对手。
我会让她去给您赔罪的。
您的女儿是怎么想的呢?
让自己成为靶子,成为所有人的敌人,这样育荒就会出手,在夜里暗杀么?
既然如此,司佑锦给自己创造了如此好的机会,那么自己就不客气了啊。
阿沐嘴角扬起一点弧度,但是因为她脸上的胎记,让这个笑容并不是很好看。
阿沐朝着中书侍郎勾了勾手指,中书侍郎谭佳牧凑到了阿沐的面前,阿沐耳语了几句,谭佳牧闻言眼前一亮。
“好主意。”
阿沐听见谭佳牧的赞同之声满意的笑了。
“就交给你去办了。”
“是。”谭佳牧领命。
阿沐站起身身子,收好了木牌,和谭佳牧一起走出了破庙。
阿沐看了一眼天,今日的阳光正好。
谭佳牧和阿沐走了一段,谭佳牧问:“您要去哪?”
“散散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