宏曦命人三丈以内任何人不得靠近,拦不住就自动去领罚,侍卫们吓得一哆嗦。转身又去看洛凤情况。
外面窸窸窣窣的吵闹声不经意的传入洛凤耳朵里,她眉心一跳,心里发慌,本就不稳的气血顿时翻涌滚动,没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,浸染白衣,殷红一片,触目惊心,眼睛一花晕了过去!
宏曦进来就看到她这副骇然的模样,面色灰白,嘴唇发紫,身上的血如地狱开的彼岸花,妖孽诡异,死亡在一点点靠近她。
宏曦伸手探她鼻息,已是气若游丝。他将她扶正,坐在她背后,伸出右手拍在她背心,将自己的灵力一点点注入她体内,慢慢帮助她引导、疏通、散发。
昏迷中的洛凤做梦了。
她趴在一口干枯的井边,睁大眼睛往里看,井底的土黑黢黢的,和外面的大地一样龟裂干燥,没有一点水分。
这是干了多久?
她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干掉的嘴皮跟刺一样,扎得舌头生疼。又摸了摸皱巴巴的皮肤,由于缺乏水分,肌肤不再水嫩,而是粗糙得像个老妪。
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,没有植物、没有水,到处一片荒凉,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种地方?若是在找不到水源她会死的!她微微叹息,枯井无水,只得继续蹒跚前行。
她将头顶的纱巾往下拉遮住了下半张脸,没有照镜子她也猜到现在这张脸很丑!
枯藤老树昏鸦,夕阳西下,却无小桥流水,洛凤自嘲现在还有心思做诗,真是个浪漫主义者,至死方休!
前面好像有一片长着很多树枝的树林,也许那里面有水,她加快了脚步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片很大的枯树林,每一棵树都是黑褐色的,不知道死亡多少年了,地下是焦土,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。
洛凤失望地坐在一截树桩上,眼里露出了绝望。这里曾经遭遇了一场巨大的火灾,火灾持续了很多年,毁了生态平衡,所以才寸草不生。
坐了半日她又站起身来继续前行,没有到最后一刻不能轻言放弃,她给自己打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