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义正词严地道,“翟将军只管进去报到,你若是少一根汗毛,里面的人就别想混了。”身子一侧让出路来。翟天策忙道,“谢过兄台。”小棍子从他身边走过时,汉子冷冷的道,“狗腿子!哼!”
若是平日里小棍子定要与他争个输赢,今日想着要好好表现一番,冷哼一声就带着人往前走去。一路上时不时有人挨打吆喝,声音惨绝人寰,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。一行人跟着又行了几百米远,越走近里面空气越顷稀薄,也越来越阴冷。洛凤裹了裹宽大的官兵服,嘴里哈气给双手取暖,夜无殇柔声道,“怎么样?捱得住吗?”洛凤微微点头,“没事,还好。”
忽然矿洞里走出一个衣着破烂、蓬头垢面双脚带着镣铐的胡子拉碴的邋遢男子,他挡住去路双手叉腰嘴里呵道,“此路是我开,此山是我造,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。”他刚说完后面闪出两个守卫,提起鞭子就抽,凶神恶煞地吼道,“开你妈的头,看见大爷来了还不快闪开!”
一顿鞭子抽得邋遢男子呲牙咧嘴,哀嚎不已,鞭痕落下处一片红印,可见下手之重。那疯子挨了顿打,在地上滚来滚去,鞭子一停又爬起来笑嘻嘻地抢在官兵前头,阻了他们一行人的道,口中重复道,“此路是我开,此山是我造,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!”他身上的肉怕是早已腐烂,一股恶臭扑鼻而来,众人闻得连连后退。
此时洞里只有一盏豆丁大小的火烛挂在墙上,邋遢男子身子滚来滚去,荡起的风将火烛扇得忽明忽暗,忽然听得叮的一声眼前一黑,火烛灭了。就在此时异变突起,几声铁链搭啦声响过,接着是一声短促的闷哼声,然后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。
洛凤在黑暗中瞧得清楚,就刚才电视火光间,张忠心打灭烛火,一个横劈手将小棍子劈晕,邋遢汉子反手用铁链锁住那二人的咽喉,咔嚓一声活活勒死了。
邋遢汉子脱得困来一改刚才的疯疯癫癫,正色道,“张兄弟,你们来得可是时候,在晚些时候我就挨不住了。”张忠心道,“兄弟你受苦了,小弟来迟。”邋遢汉子急道,“这里守卫森严,若是发现这里没有灯光,一会就会有人过来查看。你们快些将这两个狗东西藏起来,我们到里面去救范大熊。”边说边蹲下身摸到尸体身上掏出钥匙,取了脚上的镣铐,将其丢到角落里,拿灰掩埋。
张忠心取出刀子想将小棍子结果了,翟天策挡在他身前道,“留他一命吧。”
张春和道,“将军,留不得,他醒了定会去报信,就算不死事后追究起来也是必死无疑。”
翟天策转过头去问夜无殇,“三爷怎么看?”夜无殇淡然道,“留他一命。”张春和还要再说什么,张忠心示意他听三爷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