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贴心地将勺子递到她嘴边,阿醺眨了眨眼,摆手将他的手推开,勺子跟着碎在地上,瓷块四溅。
“那就直接拿着碗喝吧,已经不烫了……”
不管他怎么示好,真心或是假意,在阿醺眼里都是假惺惺。
她往后缩了缩,伸手拒绝时不小心将碗也掀碎了。
萧祎这次没生气,出奇地脾气好。
“我不用你喂,我自己有手有脚,不用依靠任何人。”阿醺抱着双膝,下巴抵在膝盖间,说。
“楚楚她身世本就不幸了,你为何就不能多多善待她?”他还是为了那个王楚楚。
“她身世不幸怎么了?关我屁事?是我造成的吗?我凭什么要让着她?你少道德绑架我——”阿醺反驳道。
思索片刻,又补了句,“还有,是我要招惹她的吗?哪次不是她来招惹我的?她自从进王府后,哪日消停过?”
“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忍让一些。”萧祎蹙眉。
阿醺气上心头,伸脚一蹬,把他踹下床,“萧祎你有毛病吧!我为什么要忍让一个欺负我的人?我不是圣母,也不是菩萨,我没办法对所有人保持善意,你要是真看不下去,咱俩直接和离,我也清静,你也能和你的楚楚过上二人生活,不好吗?”
萧祎狼狈地扶着桌子站起来,他甩了甩身上的尘土,丢下个“执迷不悟”后便负气走了
卧槽,不是,他有病吧。
“这个破王府没法待了,没个正常人吗!”
当日下午,雨过天晴,天空出奇地出现了彩虹,还是双生虹。
但是阿醺顾不上欣赏,她随意打点了些行李,带足了银两,而后便准备偷偷溜出王府,并且不打算再回来。
她小心翼翼关上门,余光四处瞥了瞥,发现没人后便心生愉悦地往王府后门走去。
一想到自己就要逃出这个王府,一想到萧祎生气找不到自己的样子,一想到再也不用跟王楚楚斗来斗去,她就忍不住的开心,连迈出的步子都雀跃不少。
小门只离自己十步远了,她最后回头望了眼王府,不禁掩面。肩膀跟着微微颤抖,若是有旁人在,定会觉得她在哭,然而事实上那是她压抑不住的欢喜和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