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策缓缓将宁连城放下,撕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料,给她包扎。
“我没事,只是受了些皮外伤……阿醺,真不好意思,每次都给你们添麻烦……”
阿醺蹲下,握住宁连城的手,笑盈盈地说:“这怎么能算添麻烦呢,我帮宁姐姐破案,你们若是升官加爵了,我还跟着沾光不是。”
“你这生意倒是不亏。”谢策道。
“那是自然……对了,东西都找到了吗?”
谢策拍拍胸脯,“账目和李府与官员勾结的来往名单都在我这里了,以及失踪少女的册子全找到了,这下,李老夫人就算有一百张嘴也狡辩不了了……”
“李老夫人残害女子,暗地里又结党营私,妄图以下犯上。如今证据确凿,理案司和皇上都不会放过她的。”宁连城道。
“你们说什么?什么结党营私,以下犯上!”李鹤年撑着地站起来质问道。
“李公子,我看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,待李老夫人回来,你好好劝劝她让她主动去请罪吧,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。”谢策道。
“不!不是的!你们肯定搞错了!”李鹤年无法接受的道。
阿醺于心不忍,走到他身边,想着安慰他。
结果,李鹤年猛地瞪大眼睛,下一瞬从袖口里取出一根带毒的银针,迅速刺进她皮肤里。疼痛感顷刻间顺着她的血管灌满全身,阿醺惊愕地跪了下去。
在她倒在地上的刹那,沈稳将她稳稳接下。
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,李鹤年就已经被沈稳粗暴地踹到树下,树上干枯的叶子簌簌落了一地。
李鹤年捂着胸口,噗地吐出大片鲜血。
“阿醺,对不起,但是那是我的母亲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把她陷入绝境……”
阿醺脸色苍白地躺在沈稳怀里,银针上的毒素朝体内疯狂蔓延,浑身痛不欲生。她脸上挂着汗珠,嘴唇苍白,双手紧紧攥着沈稳的衣服,疼得她恨不得抓烂。
沈稳皱眉,冷冷道:“解药,拿来——”
李鹤年靠在树上,道:“把证据交给我,我就给你们解药。”
宁连城:“李鹤年,今日发生的种种我们已经让信鸽告诉皇上,就算今日我将东西给你,对你来说也毫无用处。”
“李鹤年,李老夫人已经错了太多,你还想因为自己让她一错再错吗!”谢策道。
沈稳看着怀里状况愈加不好的阿醺,越发没了耐性,他将阿醺小心翼翼放下,随后捡起地上的长刀朝李鹤年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