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这是您不在的几日,曾登门拜访的官员及夫人的名单,他们都愿站在您和丞相一边,扶持新皇。”
李老夫人冷呵一声,“都是一些墙头草,老爷去世时连门都不愿敲一下。如今嫣儿贵为贵妃,年儿又承蒙丞相照顾,受皇帝重视,这些老东西便跟苍蝇一样整日围着李府转……”
说罢,抚了抚名单上的名字,语重心长道:“这天下,终究是要变天的……”
“……那这些人送的东西?”
“留些好的送到宫里去,剩下的就换成银两用来救济那些穷人吧……”
“是——”
“那个姑娘如何了?可有找师父算过。”
“已经暗中查过了,此人命格极凶,是夫人要找之人……”
李老夫人转了转佛珠,道:“阿弥陀佛,希望这是最后一个……”
“那,剩下的那些女人要如何处置?”
“整日半夜哀嚎,每次回来都听得我耳根子难受……”
“杀了?”
“阿弥陀佛,杀了岂不是冲撞神灵!都毒哑吧,让她们在地牢自生自灭吧……”
“是!”
“对了,近日听闻理案司那边派人来查这件事了,你该知道怎么做。”
“是,属下现在就去办。”
昨天半夜突然下起雨,淅淅沥沥下了大半个晚上,直到次日才停下。
客栈外种着两棵巨大的梧桐树,雨过天晴,树上皆是虫鸣鸟叫,树枝上还挂着几滴垂垂的雨珠。
阿醺靠在窗户旁,抱臂皱着眉,“我不是说了让你每日换一次药,你怎么就死心眼不听呢……”
被训斥的沈稳光着膀子,身上缠绕着刚换好的白色绷带。他坐在桌子旁,拿着一块干净的白绸布细细地擦拭剑鞘。
阿醺的视线移到剑鞘上,不耐烦地问:“别人都是擦剑,你擦剑鞘做什么……难道是古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