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拒绝: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晚了,已经买了,退不了。”安燃边说边招呼工人拆卸、安装,“这个放这,小心,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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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树急道:“你们回去,这里不需要。”
“需要!”安燃扭头看他,“除非我们一起回沪市。”而后她软下语气,“你不要担心,这个钱会用我们之前的共同账户里的。”
当最后一片晚霞消失在天空,她不得不离开了——她不想走,可一树冷淡至极,严词拒绝。
月色溶溶。秋风习习,天空仅有几颗黯淡的星星。哭久了,眼睛疼得厉害,连月亮也觉得刺眼。
她收回视线,映入眼帘的却是林澈的面影,昏暗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不知在路边站了多久。
他如往常一般找到了她,眼睛像秋日的月色,在看到她的一瞬登时亮了。
“燃燃。”
安燃沉默不语,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,四周暗沉寂静,只有一点微末的路灯在闪耀。
“一树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,你别担心,我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。”
他以“我们”的姿态表达对一树的同情。安燃看向他,心绪复杂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程律师下午给我打了电话。”他口中的程律师是沈雅琪的丈夫程尚泽,她的眼底划过一丝了然。
林澈道:“燃燃,这儿太偏僻了,你不该一个人来,我会担心的。”他的声音温柔,语调温柔,连说话的内容也全是关心的词儿,仿佛她来这儿只是见个普通的朋友。
她不能再粉饰太平,也不能任由他粉饰太平。
于是,她注视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林澈,我们要好好谈谈。”
他那双如月色般的眼睛一点一点黯淡,月色依旧温柔。
“我们俩,还是我们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