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人闭合性颅脑外伤,肺挫伤,全身多发性骨折……”
医生越说越严肃:“左股骨中段粉碎性骨折、左髌骨开放性骨折,左胫腓骨开放性骨折……”
安燃急切地问:“那现在可以手术吗?”
医生摇摇头:“他现在血液流失较多,血压过低,存在濒临休克及颅内、胸部损伤情况,不宜立即手术。”又问:“你是病人家属吗?”
“不是,我是他朋友。”
“要尽快通知家属。”
林思远因为在江市,离得近些,很快就到了医院。
他步履匆匆,神情慌张,一见到安燃,便马上问道:“澈澈怎么样?”
“还没醒过来。”
他往病房内探了探头,只见儿子躺在病床上,毫无生气,各种精密仪器插遍全身,有一些还印着“林生”的标签。
他的心一痛,不忍再看,又问安燃:“医生怎么说?”
安燃将医生的话转述给他,“……总之,医生说现在还不能手术。”
林思远忽然严厉地问:“怎么好好的就出车祸了?”
安燃流泪道:“是我的问题,他为了救我才被撞的。”
林思远不免迁怒她,可见她泪流不止,自责不已,那些指责的话一时说不出口,只好重重叹口气。
安燃不住地向他道歉:“对不起,都怪我……”眼泪像梅雨时节的雨,淅淅沥沥地止不住。
“唉!”林思远不能责备她,却也不愿意说些原谅的话,只好又叹口气。他潜意识觉得这车祸诡异,好端端地怎么会被撞?于是追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