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歹我也算帮过你。”
“你那是帮你自己。”
“那我也还是帮了你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吧。”安燃无所谓地耸耸肩,她向来知道他有多擅长诡辩。
顾云添扯了扯领带,“如果这次你愿意慷慨相助——像每次我对你一样,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。”
“好啊。我只有一件事情……”
顾云添打断她:“除了林一树的事,”眼前的桃子和桃林深处的哪个更大,他还是非常清楚的,“其他都好说。”
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顾云添似乎不能理解,“你脑子里只有爱情么?”
安燃反问:“你脑子里只有利益么?”
“你仿佛不食人间烟火,”顾云添一手撑着门,以防止她关门,“我只是争取我该得的,有什么可羞耻的呢?”
“不过,说我满脑子只有利益,也实在是冤枉我了。”
顾云添微微一笑,“我的大脑也有些别的,如果那笔钱可以追回——不,就算不能追回,我也会这么做——向残疾儿童基金会捐款。”
安燃握紧了门把手,“说来说去,你还不是为了顾氏集团在SJ的股份?!”
“可那的确是件好事,不是么?我也可以在SJ开设些面向残疾人的岗位。”
她把门往里拉,“再说吧。”她的语气已经慢慢变得平静。
顾云添的嘴角闪过一丝隐秘的胜利的微笑,随后飞快地从门缝里抛过几句话:“邮件可以给蒋总,公司听证会在下月十七。再会。”
“哐当”一声门瞬间关上。
安燃半倚在门上,微微弯腰,黑色的眼睫扑哧扑哧,一滴豆大的泪珠砸下,在地板上晕染成一朵水花儿。
之后这些天,她调查过曾和自己结过梁子、可能结过梁子的同事,一无所获。
她还调查过水淼淼——现在定居沪市,和上司的女儿结婚了,她把他管得死死的,看起来很幸福,啤酒肚,地中海愈发明显。